字体工整,却有封不住的煞气迎面扑来。
“上头竟有我们的名字!”公羊稷摇着扇羽跟了上来。
同行的还有其他各宗的弟子,见自己的名都能在石碑上找到,不由得诧异:“还真是”
“只是,这名字后头的数究竟是何意?”
公羊靖有意的提高嗓音,为的便是想引起徐濯的注意。
奈何徐濯根本没有搭理,看了石碑正面后,又转头去了碑后。
“唉,徐木头,你怎么这样,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吗?”公羊稷不死心,又跟了上去。
虽说怡凤楼的事是受他牵连拖累,但谁又能料到妖邪会布这么大的局,他没在怡凤楼破油皮,可回去却被他老子碾得满院子跑,到眼下胯还疼着呢。
看清石碑后头的内容,徐濯眉头一挑,果然如此。
他‘哦’了声,转身看着亦步亦趋的公羊稷,语气散漫道:“你要不指名道姓,我还真不知你刚刚是在同我说话,毕竟这里人这么多。不过,你方才的话我听见了,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
满肚子怒火的公羊稷叫这一声‘有什么问题’堵了回去:“... ...”
这人嘴巴毒的病是治不好了,理亏在前,公羊稷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,先低头赔罪:“怡凤楼的事是我一时疏忽,不是诚心要害你。我来寻你,是想问问一会儿跟不跟我组队。”
他瞥了眼有意带着宗门弟子疏远徐濯的邱恒,嘴里“啧”了声,阴阳怪气道:“你们宗门那扫兴玩意领头,估摸着这会儿正想怎么排挤你呢?这窝囊气咱可不能受,鸣器阁上下本少主一人说了算,要是你肯来,他们必定拿你当祖宗供着。”
原是为的这个!
徐濯挪动的步子顿了顿,算起来公羊稷是继原身母亲病逝后,唯一一个无条件偏向原身的好友,他目光中泛起几缕暖意。
“不必了”怕其误会自己是要上赶着去当‘受气包’,徐濯还跟着解释道:“我谁也不跟,自己一个人自在。”
这是在进入虚无界前徐濯就定下的想法,左右只要自己不去招惹金丹期的妖兽,在虚无界三日,他能舒舒坦坦的渡过。既不用担心褚凤鸣来试探,更不用听邱恒指桑骂槐,话里藏话。
“我没猜错的话,这石碑应当便是用来记积分的了。”他冲着公羊稷说道
这石碑分两面,前头载刻的正是此次进入虚无界的弟子姓名。而碑后记载的却是以往弟子的姓名,之所以认得,是因为其中有几个姓名,原身记忆里是有的。
无一例外,皆是有名的少年天才。
而碑后每一行只记载三人,上下两行的数字也非逐行递减,不像是胡乱记,更像是只记载前三甲。
如此,那些数字的含义便一目了然。眼下都还未能击杀妖兽,故而全都是原始数字--零。
“...”公羊稷一愣,一时没能适应这突然转变的话题。
他一脸摸不着头脑的神情,让徐濯不由得笑出声,看着各宗弟子皆围着石碑看,冲其招了招手,压着声将自己推测悉数告诉公羊稷。
公羊稷越听眼睛瞪得越大,到最后眼中满是震惊:“ 你这是怎么猜测出来的?”
理由十分有据,根本让人反驳,似乎规则就是这样的。老天,不过才短短几息的功夫,为什么徐濯就能发现这么多东西?
公羊稷瞥了眼鸣器阁的弟子,发现他们此刻还在仔细看石碑上的名字,一双天生的三白眼顿时吊了起来。
“这也只是猜测,具体如何还有待考证!”徐濯没敢把话说的太满,毕竟眼见不一定为实。
公羊稷想说,猜一下能猜出这么多,也是了不起。要不是清楚徐濯软硬不吃,他又实在不愿同人组队,他必定是要将人挖过来的。
邱恒那扫兴玩意儿也配管徐濯!
徐濯可不知公羊稷内心的想法,说来也很奇怪,无论是正剑门还是宗门长辈,皆对虚无界内的规则三缄其口。
他对虚无界的了解只局限于,里头约束的妖兽皆是受魔气所染,嗜杀成性,因内里妖兽繁衍极快。
为恐生出大妖和数目暴增,每逢三届仙门大比,也就是十年内,仙门各宗弟子将进入其内猎杀妖兽,维护虚无界内的稳定。
传送的虚空壁垒薄弱,一旦有超过筑基期修为的修士,传送壁垒极可能破碎,为此仙门大比才会有所限定。
明知妖兽凶险,可依旧不透露丝毫规则,难不成每一回新人进来,都要重新摸索?
这不是浪费时间吗?而斩杀妖兽缺的便是时间,所以正剑门此举究竟是为何,徐濯一时也没想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