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姨一听这话,脸一瞬间都白了,左右看着别处,似乎想要换个话题,有些结巴地说:“冬月啊,这事情....本来就是你不对啊,村里都传遍了,你还有啥....”
“我不对?我哪儿不对了,我就该甘心去当一个人的妾?虽然我出身不好,穷人家出身,还没有自贱到去当个可以买卖的妾。”说完还瞪了一眼陈姨,“你们的事儿,我倒也没说,瞧着我和他拜过堂,还能睁眼说瞎话的,也不容易,正好,你们没瞧见便没有吧。”
“娘子,拜堂是什么,好玩吗?”顾长策好奇的问着,眼神中似乎闪过什么,期待什么,齐冬月开口说:“就是两个人给双亲磕头,告诉他们我们成亲了。”
顾长策一副好像懂了的样子,一把抓住齐冬月的手,“那我们回去就拜堂....”
“你不是有婚书吗?这些不在意的。”只不过一个形式,即使真的有,还能装着没瞧见,还不如婚书靠谱。
“不成的,娘子,我们要拜堂的,这样你就跑不掉了。”这玩笑话,倒是把齐冬月逗得开心,“我不跑,我哪儿都不去。”
三个人在村口絮絮叨叨了几句,陈姨只觉得愧疚,臊眉耷眼的走了,还不忘看了看扳车上的东西。
齐冬月领着顾长策到了自己姨母家,她也有几年没回来了,明明就隔着没多远,偏偏不来往。
张桂香瞧见齐冬月和顾长策推着东西回来,赶忙喊了起来:“娘啊,娘啊,是齐冬月这个扫把星来了。”
李招娣原本在屋子里纳鞋底,一听到这话,放下东西就往屋外走,“老二家的你说什么,那丫头不是嫁人了吗?怎么会回来的。”
走出屋子瞧见齐冬月,整个人都楞住了,自从齐冬月十二岁,能自食其力了,李招娣就把她赶了出去,每个月给些土豆,能活就成,结果和元望京好上了。
她原来可嫌弃元望京了,一个穷酸书生的,偏偏中了状元,。原以为自己可以当状元郎的姨母,偏偏两个人还分开了。
这叫什么事儿啊?什么好事儿都没沾上,还被人说养了个不知羞耻的死丫头,想着她爱和谁走,和谁走,自己一文钱都不会出的。
“姨母。”齐冬月只是淡淡地喊了一声,“我这次算是回门吧,给你们带了些东西。”指了指板车上的,“我知道,你应该也不想留我喝茶吃饭的,我和长策送完就走。”
自然齐冬月自己也不想喝茶吃饭的,“长策,帮姨母把东西卸下来吧?”
顾长策点了点头,将车上得猪还有米以及镇上买的布和棉花全部卸了下来,“姨母这些是给你们家的。”
李招娣见着这些东西眼睛都亮了,平日里要想吃个猪肉还得逢年过节的,现在倒是厉害了,整只猪往家里拿。
“啊哟,娘啊,这个是整猪啊,够家里吃上好多顿了,孩子们也许就没吃肉了呀。”张桂香瞧见这些东西也是稀奇,“娘,还有大米,我们可以吃上大米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