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止义山的日子,忙忙碌碌的过得特别快,入冬那日,冷得匪众都换上了兽皮御寒,桃倾倾只得裹紧了做工粗糙的绣花白褥子,当下他与慕余真正做了邻居,慕余的伤势已大好,却因一个猎户的幌子,日日被涂归季那个贪玩的拉着去打猎。
这日涂归季拎着几只灰毛野兔,扔在了铁壮两个女人的面前“今晚把这几只兔子弄了,给兄弟们打牙祭。”
桃倾倾搬了张小凳子,看着这个只有两间房的小院子,慕余来了之后,这两个女人都是歇在中堂的地板上,而这样过一生,究竟是长还是短呢?
戌时已至,天空阴云沉沉,似要有大雪落下,同涂归季一道外出的慕余才回来,直直拉着桃倾倾往外走“走,陪三当家的喝酒去。”
黑压压的前路,脚下不知踩的是什么,即便是十指相握,桃倾倾也不得不多几分戒备,另一只手捏上了针,许是明白桃倾倾的思虑吧,慕余更用力的握着她的手,半哄半解释:“倾倾,别怕,所有事情都会在今夜有个了结,留在寨子里才不安全。”
听了慕余的话,桃倾倾终于放松了些,许是近几个月以来被磨砺处出了野性吧,她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:“阿睿,良禽择良木,可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庶女,虽有那样得重的父亲,可为何你不选择二姐,却选了我?”
林子里静静的,只有远处有一簇隐隐燃着的火光,想来那便是涂归季所在了,慕余用极近嘶哑的声音说道:“倾倾,我不知该怎样回答你的问题,弘山湖上惊鸿一面,我许是恋上了你的桃红衣衫,许是看着五哥望着年大小姐时的动容,总之那天那么多女子,我只记住了你,也只相中了你,你是我的良木,不必受那些俗世眼光的束缚。”
静谧的夜,忽而大片大片的雪花联翩而至,两人的心跳声此起彼伏,桃倾倾再也不惧怕前路,拉着慕余就奔向了有亮光的地方:“快些走,阿睿,我以后都叫你阿睿好不好?”
慕余点头:“好,倾倾喜欢就好。”
涂归季正盘腿坐在兽皮垫好的火堆旁,烤好了三只野兔,二话不说便先递了一只给桃倾倾:“给你,别端着了,与宋子深那丫头是闺中好友,你这性子还没被她带偏,真是奇迹。”
桃倾倾接过:“你对子深这般了解,你俩关系非凡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