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便是一阵疯狂的大笑。
涂归季没有动手,而是紧紧关上了地牢的门,他也说不清自己的想法。
立春那日,慕余带着止义山的一行人上路了,桃倾倾与宋子深躲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远远的望了一眼。
往回走的时候,一向积极乐观的宋子深冷不丁的来了句“倾倾,他这一走啊,我觉着遛马浇花也毫无意思了。”
“子深,待他安定好了,定会接了你去的,你俩家中无别人,这婚事须得事事亲力亲为,你可做好准备哦。”
宋子深也叹了一口气“我俩这种情况,我觉得拜个堂,入个门不就好了吗?”
“男子总为心爱的女子多考虑些,他也不舍得你如此憋屈。”
桃倾倾伸手去挽着宋子深的胳膊,接着说“你也莫过于忧心,他现在是朝廷的人了,也不同往日,官场上的尔虞我诈,你也要做一个贤良的主母了,凡事往开了想,我日后回了京,许就不能这般自由的与你相见了。”
“我能理解,毕竟桃家那个深门大宅的,你也要好好当心些。”
两人挽着回到了老宅门口,只见关书玲急急的等在门口“我的小姐啊,你去那儿了,京都来了加急信了。”
“啊?快拿来我瞧瞧。”
只见信中写着祖父病重,速回!信是桃朝君写的,但是让桃倾倾回去是桃老太爷让的。
桃老太爷听闻桃倾倾在练城被土匪劫走,一时气急攻心,卧病在床,已是弥留之际,还非提着一口气等着桃倾倾回来。
桃倾倾顾不得收拾行李,也顾不得大家闺秀的规范守则了,骑上马就朝京都奔跑而去。
风尘仆仆踏进桃府那一刻,已是十日后,马匹跑死了两匹,这是桃倾倾少有的不规矩,眼里嗪满了泪水,直奔清风堂。
桃老太爷为了等桃倾倾,又多被守了数十日,儿孙一步也不敢懈怠,刚回府的六王爷也被皇上打发来关切。
桃老太爷不善言语,桃倾倾养在身侧那几年,他的笑容可见的多了。
记忆被拉回到垂髫之年,她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桃府的千肌阁上,祖父唤她:“小倾儿,我院中那株最艳的牡丹是不是你摘的?”
不过垂髫之年的桃倾倾将手中把玩的牡丹塞到了祖母手中,自己则一溜烟跑了,二老宠溺的盯着她的背影摇摇头。
那是多么遥远的美好画卷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