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的京都总不太平,方听闻南域来了许多亡命之徒,只为刺杀赤里哈布,这边边大将军又没了。
宫中的皇上身子也不大好。
从边府回来不到半个时辰,便有个小厮匆匆忙忙来报,边修涵遇刺了,是南域叛贼。
桃万湖和边氏急匆匆起身赶了过去。
边修涵到底还是没保住,事是边天甫主持的,即便事出蹊跷,也没人愿刨根究底。
能在天子脚下行此等事的人,多是亡命之徒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丈夫与儿子先后去了,千氏哭哭唧唧的卧床不起了,送出了丈夫和儿子,收拾东西回了练城娘家。
也就是这一夜,静悄悄的风声煽动梅苑的草木,夜里叹气的姑娘被一个影子劫走了。
桃倾倾再醒来时,周边的环境骤变,天凉得紧,寒气不停从木地板上透进来。
外面偶还有狼鸣虎啸,一处不高的三角棚子困着她,她一激灵,坐了起来。
险些撞上床边的赤里哈布,赤里哈布瞧着她笑:“醒了?这一路上风尘仆仆,可感觉累?”
桃倾倾瞧着周遭的环境:“这是南域?你想干嘛?放我回去。”
赤里哈布一一答道:“对,这是南域,呃,至于我想干嘛嘛,我想你当我南域王妃,至于放你回去,那没门。”
晴天霹雳一般:“我?你?”
赤里哈布瞧着她震惊的小脸:“放心,我不逼你,你就当来我南域做客,先适应适应吧。”
桃倾倾心底无语得很:“做客?那是正经进门送了拜贴之后的事,况且我表哥刚死于你们南域人之手,你觉得我有心情做客吗?”
“怎么每次对我你都这幅张扬跋扈的样子?却没见你对那睿王温柔可人的模样,前后两张嘴脸,也不怕翻出天去。”
桃倾倾恢复了理智:“是吗?不知你南域两派不齐的人手,如何与铖国作对?我大抵就是一死,或撞墙,或跳崖,可你在京都这么久,不会不知道我与六王爷早早就定了亲的吧?”
“我未来的夫婿可是铖国新一代的战神。”
赤里哈布也笑了:“两族交好,若我解决了南域内乱,你一个女子能有多重要?”
眼瞧着赤里哈布进了套,桃倾倾才道:“赌不赌?三月为限,他一定会来。”
赤里哈布精锐的眼睛一眯:“赌,若你输了就安心做我的王妃,若我输了,就放你回去。”
这是桃倾倾的缓兵之计罢了,自然答应得爽快。
三个月,纵使无人营救,自己也有充分的时间准备自救,先稳住赤里哈布再说。
于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扬在了桃倾倾的脸上。
铖国自然是炸开了锅,可笑在于并不是从桃府先炸开的,而是从睿王府。
婚期已定,不过须臾光景,桃倾倾却在这个节骨眼丢了,桃万湖怎敢出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