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此一事,三寒浞觉着丢了自己数次皆胜外寇的荣誉,毁于一旦,哪能不让他难以释怀,呵责了起来。
寒浞眺望了一下,帝丘邑的外郭(外垣土墙)之外的寇人,心中暗道,有近八、九百戍的人,还着皮革,执弓矢,这应该不是河水、江水之内的氏族部落、侯伯的人,如此,应该是东方夷人或是其边境的人。
公元前2000多年,在版筑技术还没发明之前,唯有靠抟土作垄,不断加高,用来防止大水,也就是洪,阻挡野兽的袭击,又能在其中居住,时日长久,先民们在堆土作障碍的过程中,发明了城和郭。
帝丘邑内,南门附近,寒浞让那些士卒,拿着用来耕种食黍的耒耜,掘着土,一名身着彤弓素路矢的有穷氏士卒,提着泥土往南门城头之上,清明风一方而去。
寒浞用自己五岁时光握过武器的右手臂,引导着南门后面固守握着弓矢的士卒,一样向着南门城头上去,弥补南门城头上射手不足的地方。
寒浞随后,让数千士卒听从自己的意思,虽然外郭(土墙长城)已经被破,各自固守自己的位置,就没事了,胆敢违背,就亲自将其杀了,或者是罚做奴役劳作的隶、妾。
仲季之间的春意盎然,万物刚开始复苏,此刻帝丘以外的地方,山清水秀,盈耳禽鸣不断,距离帝丘内邑以外数里的聚落之间,已经住的不是原来的人,斟鄩氏、斟灌氏的士卒,给了数百朋的贝币,让他们暂时离开了帝丘南门两边,以免受到波及。
一座草庐之中,汇聚了前来帝丘施救夏后相的斟灌氏、斟鄩氏的百戍。
犹如上古黄帝对阵蚩尤,在其行辕召集仓颉、应国应龙等人商议大事一般。
各自坐在了墩上,茅庐的正堂墙头,坐着一位岁数颇大的百戍,众人摄于他的威望,都列于两边。
那名百戍的名字叫做木庚,是斟鄩氏的族长木丁的昆仲兄弟,在他之上还有几位兄长,自然屈就成了百戍。
“咳咳。”
木庚望着茅庐之内,不发一晚的同姓族人百戍们,“咳咳”一声打破了茅庐之中的静谧。
看着众人反应不大,接着又道,
“诸位百戍,都是我等同姓的能耐不俗的族人,老百戍火乙说了,让我们在这南门装作要夺帝丘,以引其有穷之夏的士卒往此而来,这寒浞稳操胜算一般,固守南门,后羿的司马、右司马却不在南门,不知道北门老百戍如何了,诸位有何办法?”
木庚一看,各百戍沉浸在自己说的言语中思索,已然知晓,自己这话起作用了,也免得众人尴尬的相处。
静静地等着,谁能够想到一个较为妥当的筹谋,不至于让众人白费气力。
“木庚百戍,以鄙之见,莫不如先派人去数里之外的帝丘北门,闻知北门老百戍是否救出夏后相,再做决定也不迟滞。”
一位不过一旬又七八岁的百戍,五官清晰,皮肤黝黑,一脸我这个百戍,不是摆设,不像其余的百戍一般,一言不发。
略微作揖,卑身地向由众人、稍费数日搭起来的茅庐,正堂首位之上的木庚说道。
茅庐中,其他的百戍,仍然是没有说话。
刹那间,这让自斟灌氏而来,刚才大义凛然说话的那名百戍,怵立在了茅庐之中,斟灌氏几个百戍位在的右侧。
坐在茅庐正堂主位的墩上的木庚,横扫了一下周围,之前片刻脸上的变化。
在心中暗道,“除了这皮肤黝黑的斟灌氏百戍,能说上一些,难道他们都是怕后羿不在,然寒浞仍在的有穷氏大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