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任见她手中抱着一摞作业本,眼睛一亮。
他说道:“钟若!你不是刚好要去交作业本吗?你到时候就偷听一下……”
汪雅洁给钟若使眼色,赞同的说:“对啊!你就装不经意……”
钟若点头,毫不意外,仿佛早有这个打算:“好。”
梁毅黑着一张脸,带姜循去教务处的时候和她说明情况:“对方家长估计是看学校处分给的太大了心里不服气,所以就想来找茬。再加上你那天下手确实有点重,就给了他们理由借机发挥,现在在教务处闹,说她们孩子受了伤,吵着要赔钱呢——明明是她们先挑事的,真是不要脸!”
他叮嘱姜循:“你也不要怕,这件事我们占理。你家里电话多少?我让你大人来,这事更好解决。”姜循毕竟是姜氏集团的千金,就算被讹上了也有几分底气。
姜循眉心微拢,阻止梁毅打电话的动作,摇头说: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解决。”
梁毅一愣。
她抬眼,瞳孔颜色渐黑。
“不要让他们知道。”
姜循推门而进的时候,几个被打的太妹吓得下意识往后缩了缩。
这一下更加激发了几个家长的怒火。
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妇女一把冲上前,气势汹汹的说:“就是你把我女儿打成这样的?!我女儿要是有点损伤你赔得起吗?!”
身后几个和她相仿的女人纷纷点头,皆是怒气冲冲的模样。
梁毅拦在妇女的前面,皱着眉沉声呵斥:“徐女士,请你有话好好说!”
一旁站着的教务主任和几个老师都上前劝阻。
只是奈何徐女士不买账:“好好说话?我女儿这样了还要我好好说话,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哟!你们看看!”
她把身后一个小太妹拎出来:“你们看看我女儿伤的多重,脸上还破皮了,这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万一破了相该怎么办哦~我那个死鬼又走得早,要是她以后破了相找不到有钱的人家嫁了,我这日子该怎么过啊呜呜呜”
说着竟然开始装模作样的哭了起来。
后面一个偏瘦一点的女人附和:“就是……我们这些孩子学习成绩也不好,找不到好工作,以后要是没有脸不能找个好人家嫁了,她们的一生就毁了!”
梁毅看向后面几个小太妹脸上,还真没几个破相的,就算有伤到的地方……再晚两天,只怕那伤口就要愈合了!
梁毅有心辩解:“这位女士,你们要清楚,首先是你们的孩子冒充宴高学生混进我们学校的;其次,也是你们的孩子先来招惹姜同学的,姜同学的行为也是正当防卫……”
“那如果不是这个小贱蹄子先招惹了别人,她们会来寻仇吗?!不然为什么这一堆都要来找她算账?一定是这个小贱蹄子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!”当先的徐女士手一甩,盯着姜循那张漂亮的脸,眼中恶意满满。
被对方一口一个小贱蹄子、恶意揣测侮辱自己学生,饶是家教良好的梁毅也绷不住脸色了。他勉强维持礼貌说道:“这位女士,请注意你的措词。”
“注意什么注意?”徐女士不耐烦的打断梁毅的话,接着说:“我可不管是谁先动的手!伤了人就要赔钱,你们自己看着办吧!要是你们不作为,我们就到外面去宣扬你们宴高的所作所为!包庇伤人犯、不处理家长诉求,到时候闹大了看你们怎么办!”
这一下,教务处几个老师都变了脸色!
甚至有几位老师心中开始埋怨起了姜循,要不是她行事太张扬不学好,至于惹得这么多事吗?现在还把学校拖下水了。
教务主任是个地中海,他上前维护说:“这位女士,如果你们一直这么胡搅蛮缠下去,那么我们学校就要报警了。我们晏城一高的名誉不允许外人抹黑,而且你应该清楚,在这次事件中到底谁才是受害者。”
姜循撇头看向这个地中海主任,见他神情严肃,常年担任这一职务让他面无表情时很有几分威严。
之前在后面发声的女人这时又开口了,竟是丝毫不怕:“主任,不瞒您说,我丈夫刚好在这边警局工作,手下有几个部下,你要是报警,我们也乐于如此,只是到时候……你觉得会判谁是谁非?”
这一下,连教务主任也黑了脸。他脸色一凛,梁毅在后面也险些被这些无耻之人气得背气。
原来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,这个女人既然敢这么开口,只怕也是有恃无恐。
梁毅回头看向姜循,见她神色淡定,还有空低下头拿着一个黑色手机打字,好像再给谁发信息。
他在生气之余不免感慨,还是这个小姑娘沉得住气。
而一直在门外偷听的钟若,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水。
她飞快跑回去,汪雅洁她们正在那里等结果,钟若长话短说,把听到的事情经过大致交代了一遍,说:“她们说在警局有人,根本不怕学校报警。你们有没有谁在警察局或者其他部门有关系的?”
她飞快瞟了眼成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