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南归夜里睡不着,连着翻几次身,一遍又一遍的拿起手机,检查是不是出故障了,为什么就是接不到他想要接到的消息呢?
针叶镇的信号早就接好了,按理来说宋卿卿应该可以发出消息来的,可为什么她去针叶镇的这半个月,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给他发。
以前的宋卿卿不管什么事都会强拉着告诉他,如今耳边突然变得安静,许南归突然变得有些不适应。
刚开始的那一两天还好,许南归可以给自己找借口,他可以告诉自己宋卿卿只是在忙。
灾区那里需要人手,忙起来的时候不一定顾得上他这个“奇怪”的病人。
可是日子越久,他的心就越慌张。
他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。
许南归抬手按了按太阳穴,视线一直落在与宋卿卿的聊天框上。
她的头像是一张简单又不那么正经的白底证件照,绑着一个活泼的丸子头,眼睛站起来弯弯的,身上穿的时候耀明市医院的工作服,胸前挂的牌子上写着她的名字和科室。
是她第一次入职医院时拍的照片。
那个时候她刚去医院实习,恰好碰上了正带着爷爷奶奶看病的他,然后趁着没人注意到她的时候,偷偷摸摸的拉着他去一旁角落里给她拍了一张证件照。
“许南归,帮我拍。”她将她的手机递给他,打开的是原相机后置,找了一个极好的理由,还说了一些不知道是夸赞他还是贬低他的话:“帮我拍简易的张证件照,来的时候我忘了带电子版了。刚刚我自己拍了两张,但都不怎么好。而是盛心的拍照技术那么好,你作为他表哥的你肯定也查不到哪儿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