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父见钱双双坚持,也不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,“好了好了,不说了,儿大不中留咯,女儿嫁了人,就是别人家的咯。”
“爹,您说啥呢,女儿也一直是爹爹的女儿,除非是爹爹不要女儿了。”
时至傍晚,夕阳落尽,钱父吃了顿晚饭后,便驾上马车回了钱府。
聂传钦得知自家儿子伤了钱双双后,把聂尌狠狠教训了一顿,在得知他今晚还要去书房的时候,聂传钦痛心疾首,他揪着心口,看着这个在这方面不争气的儿子,“你媳妇受了伤,你让她一个人?”
是了,他曾说过,会善待她,结果切让她受伤,还要把她一个人丢在房间里,想到这,聂尌朝聂传钦和文容媛告退,往邯息院去。
等聂尌走了,聂传钦望着他的背影感慨,“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?”
文容媛想着那条娟帕,“老爷,儿女的事,咱们就不要再操心了。”
不过“老爷,妾身有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容媛,你我还有什么不当讲的。”
“妾身斗胆,老爷,儿媳她外传有疾在身,若是她不便生,或是生了个老爷就没想过吗?”文容媛看着聂传钦,期待着他的回答又怕他会震怒。
“若是不能,那便抱一个养在她膝下便是,若是生下一个痴儿,那也是我聂家的孩儿,我当初既然做了这个决定,就已然想的透彻。”
“是妾身冒犯了,其实这几日我观儿媳下来,觉得她聪明机灵,活泼讨喜,想来外边那些都是谣言,谣言果真不可信。”
“你我在此说也无用,你说的对,儿女的事,自有他们的命数,我们就不要瞎操心了。”
邯息院
自从新婚过后,这小半个月来,聂尌还是第一次来。
窗户上的“喜”字已被抹去,只留着梁上的红绸,喜气之意倒也明显。
“见过姑爷!”冬月刚从房里出来,乍然见到聂尌,自然很是欢喜,她当然是希望自家的小姐能受宠的。
“夫人可睡下了?”若是她已睡,那他还是回他的书房去。
不待冬月答话,屋子里就传出一声洪亮的嗓音,“冬月,我那碗记得多加点辣椒,这几天没味。”
冬月尴尬的低下头,跑去厨房准备夜宵去了。
房门被推开,聂尌踏进这间现如今有些陌生的婚房,一眼就瞧见了那个坐在书案前执笔认真在画点什么的钱双双。
钱双双听到开门声,并没有抬头,她一边在即将要用到的乌龟上添了一笔,一边说道:“再拿点瓜子来。”
“夫人这是在做什么?”
钱双双抬头,和聂尌来了个直接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