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能飞檐走壁的,要是能随脚踹开门的,他的武功肯定不在话下,保护自己绰绰有余。
“对了,别说这些了,你快跟我讲讲翠姐的事吧。”
此时,他们已经到了书房中,聂尌坐在书案前,将前些天的那些卷宗都翻了出来。
钱双双跟在他身后,自然而然的进了书房,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他身边。
“翠姐有人证。”
“人证?什么人证?”
“经仵作查验,娥娘死于四月初五晚酉时,而当晚,有人能作证翠姐在申时至戌时之间,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。”
“谁能作证?更何况还有作假证的呢?”
“不,这次作证的人是同村的人,有五个妇人,能证明当晚翠姐一直在与她们缝制衣裳。”
完美避开作案时间。
“会不会,是用了什么延时装置?用一些装置巧妙的躲过了死者死亡的时间,以此来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。”很多,电视里都是这么写的。
钱双双更加确信了这个翠姐就是杀人凶手。
“不对,那有人作证她没有作案时间,翠姐被放了?”
“没有,她虽然在娥娘案件中的证据不足,但她伤人属实,京官会判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她看了一眼,一直埋头在卷宗里的聂尌,不由好奇的问道:“你又重新看这些卷宗干嘛?有什么里遗漏的地方吗?”
聂尌看得很仔细,几乎就是一个字一个字的,对过去的。
他肃穆的神情,让钱双双不由得也严肃起来,“怎么啦,还真有什么发现啊,是有什么我们没有注意到的嘛?”
“确实遗漏了。”聂尌将卷综合起来,折叠好,放回原来的位置。
“啊,真有啊,那你找到什么没有?”
聂尌摇头,“没有找到。”
“怎么又没有找到了?”钱双双被他整得一头雾水,怎么一下子说这个一下子又说那个的?
“卷宗里并未写明死者于嫌疑人的鞋底。”
“鞋底怎么了?”钱双双捧哏的问道。
“卷宗里并未鞋,他们的鞋底是否有泥?”
钱双双用手肘撑着书案,双手托腮,陷入沉思,“泥啊?那几天是有下雨过吗?”
“并未。”
“这样啊,可是如果没有下雨的话,脚底的泥应该也不多吧?”
“没错,虽然不多,但并不表示没有。沈平好吃懒做,是断不会去山间干农活的。”
“不对呀。”钱双双适时的提出质疑,“就算他不去山间干农活,可是他也得走山道吧,那样几乎是村子里的人,脚底下都得有泥土吧?这样又怎么能作证吗?”
“山道间的土,多为淡黄,干燥,颗粒大,易碎。而田间的土,经过施肥,铲土,种植,土地变得肥沃,呈褐色。”聂尌没有再说下去。
钱双双恍然大悟惊喜的看向聂尌,“杀人凶手一定会把死者搬到那棵树上,那么它的鞋底一定会多多少少有些那片肥沃土地的褐色的泥土。如果平常不干农活的沈平的脚底有这些,那么沈平作为嫌疑犯的证据又多了一项。但如果没有,沈平或许可以减轻嫌疑,甚至摆脱嫌疑。”
她眼中渐渐闪着星光,她高兴的一时忘了行,连蹦带跳的一把抱住了还坐在座位上的聂尌,毫不吝啬的夸奖,“你真的太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