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只锋利爪尖的爪刃不停地挠抓着水幕,莫明德的脸色也越发苍白。
一只狼头从被挠破的间隙钻了进来,血淋淋的鼻尖嗅动,嘴裂成了几瓣,黑血不停地从嘴里流出,狼像是感受不到痛觉一般,大嘴不断开阖,尖牙刺破舌头,下颚,上膛,它也漠不关心,只是睁着惨白的眼瞳,后爪发力,不停地往水幕里挤。
水幕的厚度越来越薄,莫明德不断后退。
又有一只狼破开水幕,它半边颅骨都被砍掉了,露出红白相间的脑仁,脑浆被雨滴砸得乱溅,狼毛下的肌肤坑坑洼洼,有的伤口甚至可以看到骨头,它也失去了痛觉,只残留了进食的欲望,虎视眈眈地盯着营地。
“安娜,发求救--”莫明德回头冲帐篷里吼。
莫安娜惊慌失措地抓着通讯器,撩开帘子,“已经发了......”
莫安娜刚脚步踉跄地奔出帐篷,便被“雨滴”撞击了脸颊,脸颊处一阵温热后冰凉刺骨,她僵硬地停下脚,被眼前的场景怔住了,通讯器掉进了一滩血池里。
血,全是血,营地已经完全被红色吞没,泥土的湿臭裹挟着铁锈味向莫安娜袭来。
莫安娜迟疑地伸出颤抖的手碰上自己的脸颊,泪眼朦胧下,指尖上鲜红的血液被雨水冲走,融入地上积攒的血水里。
莫明德躺在不远处,背上一片血肉模糊,在雨水的冲帅下,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森白的肋骨,他侧着头,嘴里不断涌出血水。
“哥--”莫安娜发出尖锐的叫喊声,脚步发软,奔向她仅存的至亲,抬手汇集水元素,护在他们身旁。
耳朵轰鸣间,莫明德好像听见了他妹妹的声音。
他还不能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