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。”嬴昭毫不心虚地推给了自己的马甲二号,“那位阁下说,我被外邪入侵,他既见了,就不能任由邪祟作乱,所以为我驱了邪”
她刚说到这里,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:“你说真的?”
嬴昭不用回头,也知道是赢长生。事实上这小子偷偷靠近的时候,她就察觉到了,只是故意装作没发现罢了。
不想这小子如此沉不住气,她的话还没说完,他便咋咋呼呼地跳了出来。
赢长生却不知道嬴昭的腹诽,他快步走进厨房,来的嬴昭面前,拿起那筒精盐仔细看了看,然后直勾勾地看着嬴昭:“你之前真中邪了?”
“你难道看不出来?”嬴昭有些嫌弃地看着他,“自一年前开始,我就像是变了个人,你竟然没发现。”
赢长生被她说得俊脸一红,连忙反驳道:“我当然发现了,可那又如何?阿爹请了巫祝为你驱邪,那人做了法事,结果你变得更蠢了。”
嬴昭知道这事,她在梦中看到了。
那假货起初还想冒充她,可惜模仿得并不像,反而是东施效颦。阿爹他们又不是瞎子,岂能瞧不出来?
于是找了一位巫祝来驱邪,可惜那人就是个骗子,哪里会驱邪?他装模作样地做了场法事,倒是把那假货吓得不轻。
所以自那以后,那假货便愈发跟阿爹他们离了心,反倒像个傻子一样被苏奇和苏嬉给哄了去,对他们言听计从。
若非她突然醒过来,今日那假货就要将阿娘的玉佩交给苏奇,为他们全家惹来杀身之祸。
也因为那假货的变化,阿爹没敢再找巫祝驱邪。
嬴昭不想多提那假货的事,就说道:“你既然发现了,就该知道,现在的我可不是那邪祟。”
赢长生当然知道。他早就认了出来,只是害怕嬴昭又变回去,心里一直十分忐忑。他仔细打量了嬴昭一眼,仍旧觉得不放心:“那位大巫师当真为你驱了邪,那邪祟不会再出现了?”
嬴昭肯定地笑了笑:“不会。”
她也说不清为什么,就是有种奇怪的自信。即便那邪祟再出现,她也不怕它。
赢长生暗暗松了口气,很快又不放心地问:“那他既然帮了你,为何还要送你这些?”
难道是看上了阿姊的美色?
嬴昭猜出他的心思,立刻嫌弃地白了他一眼:“你想什么呢?我挖到了一棵奇怪的草,那位阁下说是人参,于他有大用,希望我卖给他。
我感激他为我驱邪,就将那人参送给了他。他却不肯白要,就给了我这些东西,说是交换。”
赢长生惊讶不已:“人参?那又是什么?我怎从未听过?”
嬴昭立刻说道:“似乎是一种宝药,反正有大用。你又不是大巫师,没听过有什么奇怪?我已经记下了它的样子,日后若是再遇到,就挖回来。”
赢长生一想也是,同时也狠狠松了口气。既然是宝药,价值肯定不低。用来换这些东西,说不得还是阿姊吃了亏。
不对,那位阁下还为阿姊驱了邪。这样算起来,阿姊倒也没吃亏,但也没占便宜。
所以他们并不欠那位阁下什么。
“快瞧瞧还有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