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。”戚林提着满当当的肉,踏向回家的归途。
墙角里,探出两道身影。
“那是戚林吗?他哪里来的钱买那么多肉?”
邹大婶紧紧盯着前方身影手中提着的那用芭蕉叶包裹的一大捆肉,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,她舔了舔嘴唇,口水几乎要滴下来:“怎么尽买些瘦肉,一点油脂的没有。”简直浪费银钱,邹大婶心中隐隐做痛,要是她的话,首选白花花的肥肉,一口下去,汁水不断往嘴里窜。
“是他!”邹大伯肯定地点点头,那身影化成灰他都认得。
“看来这病秧子本事渐长啊,家里有一个闹腾的,居然还能守下钱买那么大一捆肉,少说3到4斤吧?”
“呵......”屠杏花慢悠悠从她们身后走了出来,把两人吓了一大跳。
人吓人,吓死人!!!
“死丫头,走路不带声,想吓死谁啊!”邹大娘扯着嗓子怒气冲冲道。
屠杏花忍着想暴打眼前人的心思道:“邹大婶,那是你家宁哥儿争气,先是冰粉,后是酸辣粉,在镇上赚得盆满钵盈,不然凭这病秧子的本事,别说肉了,买完药之后,他遍地的白菜都买不起。”
“最近在村子里头还找了好几个人削红薯,一天50文,愣是没有想到自家的亲戚还食不果腹。”
“当真?”一天50文,可以买一斤白花肉了,这败家子!!!
邹大婶住的村子跟白桦村之间隔了好几个村落,知道的消息不如同村人的多。
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屠杏花,觉得有点眼熟,最后一拍脑壳,恍然大悟道:“你不就是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那个......那个屠杏花!”
戚林刚流落到村里头来,虽体弱,但仍风度翩翩,惹得不少姑娘芳心暗许,屠杏花就是其中一个。
她一向肆意妄为,当着村民的面,直接问戚林要不要迎娶她,被戚林拒绝之后,颜面扫地,差点在村子里待不下去,因而怀恨在心,遇到人就要在背后嚼舌根,贬低戚林。
邹大婶这话算是戳到她的痛脚,她的脸色迅速暗沉下来:“你说什么?”语气冷飕飕的,如同一月的刺骨寒风。
邹大婶缩了缩肩,她本就是欺软怕硬之人,被屠杏花一瞪,整个人就虚了:“没......没什么,我记错了。”还干笑了几声。
“哼......”屠杏花懒得理这婆娘,对邹大伯道:“你们不信的话,可以明天早点来集市看看。这云哥儿发了财,心里也没有惦记你们这两位长辈,反倒把隔壁宋大娘地里的红薯全买了。”
邹大婶和邹大伯面面相觑,一下子就急眼了,惊呼道:“这怎么能行,俺家地里堆着的红薯都快烂了,也卖不出去,云哥儿尽帮那些不三不四的人,全忘了我们这些长辈。”
“就是!这死孩子,他娘死的那会儿,要不是我给了他一碗米汤,他早就饿死了。”
全然忘记了,她们趁原主不在家,把他家里值钱的东西掏干净了的场景。
见目的已经达成,屠杏花冷哼一声,走开了,不想和这两个蠢东西待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