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向墨尊重原身的想法,他只探索真相,保护自己。
“麻烦你再派人观察几天,如果他们父女没什么事,那么就可以将人给撤走了。”
“你还真是佛光普照啊。”齐铭调侃。
“一码归一码,任何违法行为都应该被制止。”
“国民政府要都是你这样的人,我国也不至于如此了。”
白向墨无视齐铭满带嘲讽的吹捧,问:“另一个案子是怎么回事?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吧。”
“急什么,跟我走吧。”
齐铭带着白向墨朝着另一个弄堂里走,绕来绕去地看着比白向墨还熟悉这里。
没一会,两人走到一家牛肉面摊子前。
这家摊子在深巷子里,店面不大可人却不少,老远就能闻到浓郁的香味。
齐铭找了个桌子坐下:“先吃点东西,否则你一会又给饿晕了,公司还得多付你医药费。”
白向墨也就早上吃了一喝了一点汤汤水水,现在早就饿了,不客气地坐了下来。
“瞧不出来,你竟然还能找到这么个地方。”
齐铭这样打扮的人,一般是看不上这种小铺子的,都喜欢去那种富丽堂皇消费极高的西式餐厅店。
吃牛排喝葡萄酒,一顿饭的价格能把人吓死,根本没有这么接地气。
“这种小吃就得到这种小摊子,味儿才地道。”
摊子都是矮桌矮凳子,齐铭西装革履还是个大高个,缩在矮小的椅子上,大长腿无处安放,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。
白向墨很是羡慕嫉妒,他从前不算高个却也有一米八,平时还会注意健身。
结果现在竟然是个小鸡仔身材,他都怀疑自己有没有一米七。
看着弱,实际更弱。
两碗牛肉面上桌,飘香扑鼻,让白向墨拿筷子的时候,忍不住吞了吞口水。
一口下去,味道真是绝了!
白向墨埋头干饭,没想到才吃了几口就饱了,想要再塞一点,感觉就要从嗓子眼里吐出来了。
难怪这么弱,这点饭量连个减肥的小姑娘都不如啊。
白向墨无奈地放下筷子,心想一会该怎么打包。
抬起头就看到齐铭的时候愣了愣。
齐铭担心吃面的时候眼镜起雾气,将眼镜摘了下来。
人还是那个人,可明显比没有戴眼镜的时候凌厉得多,还带着一股悍气,斯文气息那是一点没有。
更像是一个历经沙场的军人,而不是一个精明精致的经理。
齐铭:“怎么放筷子了?”
白向墨回过神,收回视线:“我已经吃饱了。”
“这才几口就饱了?难怪你动不动就给饿晕了。”
白向墨也很无奈。
齐铭再次确认:“你真不吃啦?”
“真吃不下了。”
齐铭直接将白向墨的碗里的面倒进自己碗里,又开始呲溜呲溜地吃了起来。
白向墨目瞪口呆,没想到齐铭这么不讲究,完全打破初识的印象,用鼻孔看人的精英形象直接碎了。
齐铭吃得特别快,跟不用嚼似的直接往嗓子眼里灌,三下五除二就把白向墨剩下的面给吃完了。
白向墨忍不住提醒:“吃得太快对身体不好。”
“习惯了。”齐铭掏出手绢擦了擦嘴,“平时憋着就算了,来到这种地方了,就没必要委屈自己。”
说着又点了一碗面,吃得汤都不剩才离开。
白向墨感叹齐铭的好胃口,难怪能在这个时代长得这么高大,都是吃出来的啊。
两人乘车再次来到安宁殡仪馆,路上白向墨已经大致知道了死者的情况。
死者是一名女性,早上去洗衣服的时候,不小心落入水中淹死了。
而这位女性的丈夫之前为她购买了一份巨额保险,现在正在向华兴保险公司申请理赔。
齐铭:“现场有目击证人证实死者落水时,身边并没有人,可我总觉得不太对劲。”
“原因?”
“死者丈夫是个商人,从去年起生意就一直走下坡路,现在已经身负巨债。他前段时间给守在家里的死者购买了昂贵的人身意外保险,而他经常出门跑生意,却什么都没有买。”
“确实反常。”白向墨皱了皱眉,“不过一切还得等验尸之后才能下结论。”
“往这边走。”齐铭将一直往前走的白向墨拉了回来。
“我找了一个新的屋子作为解剖室,专门用来解剖和检查,你先去看看,需要什么改动就跟我说。”
停尸房里验尸如果被其他顾客知道,会带来很不好的影响。
解剖室有一个教室那么大,现在还空荡荡的。
中间摆着一个大桌子,用来当作解剖台。角落架子上摆着几个大箱子,里面是各种工具以及手套、外科手术服等。
“仵作和外科医生用的器具,都给你准备了。”
这个屋子目前是没法成为解剖室的,但是现在只有这样的条件,只能先凑合。
“回头我会把我需要的器具样式发给你,麻烦你帮我打造几套。”
“好。”
“还有这个屋子也得进行改造,现在完全不合格,连基本的水管和排水口都没有,回头我会把详细的改造方案交给你。”
白向墨穿戴好手术服和手套,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一具尸体拉了过来,尸体上盖着白布。
白向墨刚想先掀开白布,查看死者的尸表情况,外面就传来吵闹声。
“我不同意做解剖!你们不能伤害我的妻子!你们不能这么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