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他杀了面前的人,那些钱财同样会进入自己的腰包,说不定上官还有额外赏赐。
钟繇直了直脖子,见面无惧色:“魏将军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实话告诉你,城中早已潜伏了朝廷的军队,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厮杀,特派我前来劝降尔等。”
“北城和西城两处守卫已经归顺朝廷,只等朝廷大军转换主攻方向,城内伏兵便与城外大军里应外合。”
“即便守军援兵到来,呵呵,恐怕也守不住社县。”
“你若带领手下将士归顺朝廷,这些钱财全是你的,执迷不悟下去只有死路一条。魏将军可要三思啊。”
魏才听得汗毛倒竖,若当真如此,朝廷大军将守军吸引到南城,也就解释得通了。
前来劝降自己的人,身份非同一般,绝不敢拿钟氏一族的生死做儿戏。
这种情况下,自己还要反抗吗?
他深呼吸了几下,无奈接受了眼前的事实,颤声问道:“钟侍郎,末将愿投靠朝廷,将功赎罪。只是城下士兵,并非全听我的号令。”
“不知城内伏兵何时前来接应?末将也好早做准备。”
钟繇心中大喜,刚才的话都是他自己瞎编的,城内哪有什么朝廷的伏兵,而且他根本就去过另外两座城门。
劝降这事风险重重,不成功便成仁,失败就意味着死亡,那容他一个个问?
钟繇欣慰道:“将军能悬崖勒马,可喜可贺!你放心,本官将来定在天子面前为你请功!将来做个太守应该不成问题。”
“半个时辰后,我领着城内伏兵前来接应,到时魏将军与我一起立功!”
魏才听了心里一阵激动,他一个小小的校尉,还能做太守?
但想到钟繇曾经做过的职位,他恭敬道:“末将唯钟侍郎马首是瞻!还望看在同乡的份上,以后多多提携。”
钟繇拍了拍他的肩膀,哈哈笑了起来:“那是当然!大事当前,我们以后再续叙,为兄这就告辞了。”
“兄长请!”魏才毕恭毕敬做了个请的手势,腰杆站的挺直。
钟繇拱了拱手,领着十几名仆人匆匆离去。
魏才回去后立即将自己的手下喊了出来,偷偷将眼前的险峻形势和他们说了一遍。
经过他的威逼利诱,三百多号人达成了一致。
众人站在城门两侧,等着钟繇带兵前来。
半个时辰还没到,城内果然来了一千多号人。
来人一脸凶光,军武之气显露无遗。
尽管穿着普通百姓的衣物,可任谁看了都会将他们当成凶悍的兵卒。
只不过情况出了些差错,来人中并没有钟繇的身影。
魏才顾不了那么许多,噌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长刀,扯着喉咙吼道:“将士们!快随我反了袁术!速速打开城门!”
三百多号守卫闻言倒戈,纷纷将手里的刀枪指向了挡在城门口的士兵。
守卫城门的另外两百多名士兵,尚不知情。
面对突发变故,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。
及时扔下刀枪的士兵,被踹去了一边。
负隅反抗的守军,则被魏才带兵压缩在了城门洞内,死死封住了他们通风报信的去路。
变故发生得过于突然,过于迅速。
城内杀来的伏兵,看到城门口发生的事情,表情明显有些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