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同礼递给钱二丫个手绢,他也为钱二丫的遭遇感到惋惜,“姑娘不如报官?”
钱二丫停下哭泣,“报官真的有用吗?”
钟同礼一愣,貌似报官也没用。这世道官官相护,那些勾栏瓦舍的背后或许还有官的身影。
“不如,你去找你姐姐帮忙?杨家在这还是有些名望的。”
钱二丫直接拒绝了,要是被大姐知道了她的下落,爹娘也肯定知道了。
钱二丫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绢帕,想起一直被她保存的很好的荷包,连忙从袖子里掏出。
“当日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,这是那时我不小心拽掉的荷包。”
钱二丫双手奉上,钟同礼将荷包拿起来观看,荷包里面的护身符还在,只是看不清字迹了。
当时找不到还去找了回,只是没想到会在钱二丫手里。
听起钱二丫说起当时落水一事,他还有点羞赫。
“举手之劳,何足挂齿。”如今想来还是他沾了便宜才是。
后来他听说其中一位落水女子已经嫁人了,现看钱二丫一身狼狈,“姑娘的亲事可是为当日之事,落得如此?”
姑娘家名声清白最是重要。
哪怕当日并未衣衫不整,他也是为了救人,可到底姑娘家的身姿曼妙被人看的一清二楚。
钱二丫脸色一白,在村里时只想着杨家应该不会把这个事情宣扬出去,可她在县城的这段时间,隐约听见了些许风声。
“当日是小生想得不周了。”钟同礼内疚道。
原只是想救人一命,如今却害得人家如此这般。
钱二丫惨然一笑,“与公子无关,是我命不好。”
生来就是女儿,爹娘不疼的。
场面一时十分尴尬。
“就不打扰公子。”将东西还了,也亲口道谢了,钱二丫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。
钟同礼张了张嘴,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。
他将人送了出去,关上门来。
他觉得他有些许疯魔,居然想开口挽留人姑娘。
钱二丫一步三回头看着紧闭的大门,有些失望。
……
“冰糖葫芦,冰糖葫芦。”
李楚楚正在饰品小摊上挑选,忽然间听到有小贩喊冰糖葫芦,一下子馋瘾就起来了
李楚楚连忙放下手里的桃木梳,对老板道:“我待会再来。”侧头看向陆宴问,“咱们一起去买冰糖葫芦?”
陆宴看了眼卖冰糖葫芦的小贩,在李楚楚殷殷期盼的眼神下,点了头。
“老板,来两根,多少钱?”
冰糖葫芦商贩从草把上拿下两根冰糖葫芦,“四文钱。”
李楚楚从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摸出四个铜板,递给商贩。
商贩欢欢喜喜的接下铜板。
李楚楚尝了一颗,酸的牙都掉了。
这冰糖葫芦一看就是用野生山楂,不然为什么连糖都盖不住这酸。
“快别吃了,酸掉牙了都。”李楚楚将陆宴手的糖葫芦抢了过来。
陆宴怔怔的望着李楚楚,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。
李楚楚看陆宴这样表情,以为他喜欢吃酸的,想都没想就将两根糖葫芦都给了他。
“吃吧!”
陆宴拿起李楚楚吃过的那根,吃了起来。
李楚楚见陆宴一口又一口的,真的认定陆宴就是喜欢吃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