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老爷怒视着杨琴瑟,“怎么连你也敢指责我?”
杨琴瑟当然不敢指责杨老爷了,这是大不孝!
“父亲如今为了一个下三滥的女人,先是杖打哥哥,而后又掌掴毫无错处的母亲,这事说出去,父亲不怕丢脸吗?”
他道:“女人被儿子抢了难道不丢脸?”
“这原也只是我们一家子知道而已,即使外人知道了,说是本来就是要给哥哥的,又怎么了?”
杨老爷听着杨琴瑟的话在理,哼了一声,拂袖而去。
钱大丫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杨少爷,心疼之意无以言表。可她不能久留,她不舍的移开视线,加快脚步跟上杨老爷。
杨琴瑟赶忙叫人将杨少爷抬回院子里,又着人去寻大夫来。
大夫来的很快,帮杨少爷看了臀部和腿部的伤口,那衣裤褪去,血肉模糊的。
看得杨夫人直掉眼泪,她好好的一个孩子,竟然被他父亲打成这样。
或许是因为疼,杨少爷痛呼一声。
大夫上好药,将药方留下,嘱咐杨夫人,“杨少爷这腿要小心看护,莫要发炎留下后遗症。还有要注意体温变化,发烧了要立马请大夫。”
“多谢大夫。”
杨夫人捂着嘴,小心翼翼的坐到杨少爷身边,仔细的替他擦掉额头冒出来的冷汗。
“母亲,您也别太过忧心了。”杨琴瑟哑着嗓子安慰杨夫人。
自己亲哥哥伤成这样,她也是很痛心的。
可更多是觉得,她哥哥是咎由自取。
她望向静候在一旁的钱三丫,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钱三丫瑟瑟缩缩的回答,“少爷今个早上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跑到小花魁房中,恰好被老爷给抓个正着。”
杨琴瑟紧皱眉头,她觉得哥哥不可能那么不谨慎,胆子那么大,居然敢白日。
她叹了口气说,“你下去上药吧,待会还要来照顾哥哥呢。”
钱三丫这个时候才发觉身后隐隐作痛。
看着杨少爷那血肉模糊的伤口,自己替他挨了几下,估计乌青发紫了吧。
她忍着疼痛疾步走回自己的房屋,只见钱大丫一脸焦急的坐在椅子上,见她一进来,忙问,“少爷怎么样了?伤得重不重?”
“大姐来我屋干嘛?”钱三丫没好气的问道。
在钱三丫看来,刚才杨少爷被杖打也不见钱大丫求情说好话,如今跑来这里,做什么。
钱大丫哑然无语,她知道自己应该要求情,可她怕啊!
她不敢!
她只能看着杨少爷活生生的被打晕过去。
她好不容易趁着老爷出门去,才急急忙忙的跑来问情况。
“好妹妹,快告诉姐姐吧!”钱大丫接过钱三丫手上的药膏,待钱三丫脱下上衣,看见那伤痕倒吸一口气。
这才只是被打了几板子就这样,那杨少爷岂不是更严重。
“大夫说要小心夜半发热,还有那腿要看顾好,不然可能……”
大夫说的后遗症她们在场的都知道,无非就是瘸腿。
钱大丫擦药的动作一顿,颤抖着问:“这么严重?”
钱三丫穿上上衣,叹了口气,“老爷怎么可以下那么重的手。”这不禁让她怀疑,少爷到底是不是老爷的亲生儿子了。
与此同时,李楚楚她们交好费用,让县衙的官爷记上她们今个摆摊的位置,这样明日再来就不用那么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