秃子不由暗暗后悔,怎么就财迷心窍,为了几个银元,为张达明出头,要是惹了这伙亡命之徒,到时候不死也得脱成皮。
“我听说芮庆荣最近新收了个弟子,叫做王秃子,是不是你这个不长眼的!”俞宏盛不知何时走了出来,对着秃子问道。
眼见对方一口叫出自己师父名讳,秃子身上那点混混气焰彻底没了,连忙点头哈腰道:“爷,我就是秃子,敢问爷名讳。”
“老子的名讳你这个不长眼的不配打听,要想知道回去问你师父。今天你们这群不长眼的冲撞了我二弟,怎么也要你们见点血,只不过我二弟是个读书人,让他瞧见听见倒也不好,你们自己打自己十个大嘴巴子,这事便算了了!要是爷们硬气不乐意,那行,回头我在找芮庆荣,到是要问问他怎么教的徒子徒孙!”俞宏盛像是发号施令一样,又对着魁梧汉子道:“丁三,你负责监督,这些狗东西胆敢偷奸耍滑的,你再赏几个嘴巴子!”
“还有这个狗东西,竟敢对我家老二下手,怎么也不能饶他,给我狠狠打一顿,要他一个月也下不了地!”俞宏盛指着张达明恶狠狠道。
张达明又怒又怕,眼见秃子等人都怂了,当即就要撒腿跑路,只不过还没走出两步,就被壮汉丁三一双大手抓住,蒲扇大的手掌抽的他脸颊啪啪作响。
坐在里屋,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啪啪响声,阮玲玉心急如焚,抓着俞明哲胳膊道:“俞先生,现在怎么办,要不要报警?”
“不必了,有我大哥在,应该能解决好。”俞明哲拍了拍她手背,微笑着以示放心。
“老二,今天要不是我,你可在小妮子面前出个大丑了!”俞宏盛走进来调侃道。
“谢谢大哥!”俞明哲站起来道谢,心里很是感激,今天要不是俞宏盛突然赶到,只怕非栽个大跟头不可。
“我们兄弟两不要谈谢字。”俞宏盛拉着他坐下,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,仔细端详了一下,笑道:“老二,你最近瘦了不少,身子到是结实起来了。”
“也难为你这个臭小子,坐惯了少爷,没想到出来还过的下去。怎么,在外面呆惯了,家也不要了,也不回来看看我!”俞宏盛责怪道。
“我倒是想回去,就怕老头又生气,到时候再叫我去英国读书,实在头疼。”俞明哲苦笑道。
“老二,你不知道老头最近心情好的很,去英国读书的事先不谈了,抽个时间回去认个错,你要去当老师都随你!”
“真的假的!”俞明哲惊喜道。
“我还能骗你?”俞宏盛好笑道,便向他讲解起来,原来俞老爷子有几个文学界的老友,最近读了俞明哲发表在《星期》上的两首诗,很是赞赏了一番,让俞老爷子颇为得意,再加上最近复旦李校长给家里打了几个电话,表明了俞明哲在复旦授课极好,很受同学们爱戴,将来大有前途。
眼见这个叛逆的儿子在外面干的有模有样,俞老爷子气也消了不少,再加上家里俞宏盛不断劝导,这才松了口,只要这臭小子回来认个错,不去英国读书就不去了吧!
“臭小子,趁着老头心情好,早点服个软,也免得我再为你抄心!”俞宏盛笑骂道。
“知道了,大哥!”俞明哲点头,他已经迫不及待回家认错,做回不需为生计发愁的富二代,出门都有保镖跟着。
“知道就好,时间也不早了,我也要回去了,等下我让丁三留下,他手脚够硬,有他在没人敢动你。”俞宏盛吩咐完,拍了拍兄弟肩膀,看了一眼一旁楚楚可怜的阮玲玉,张开嘴想说什么,却又突然停住,看着俞明哲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,便推开门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