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头的手指依旧在滴血，眼神里没了凶狠，多了一丝畏惧。

实在是这小子太邪性了。

说动手就动手。

鲜血飞溅，眼睛连眨都不眨。

随手抽出一根香烟撕开，拿着烟丝摁在光头的指尖伤口处，帮他止血：“咋称呼？”

“秦武。”光头吸着凉气，报出了名字。

杨燃嘴角微翘，一听就是假名字。

“跟张文耀多少年了？”

“快十年了。”

“替他杀过人？”

“……”光头沉默了一下：“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，如果想靠我们这些人扳倒张文耀，完全不可能。法治社会，需要证据，不是吗？”

“他养有多少，像你这样的打手？”

“几乎全来了，我是总队，他两个是副手。”光头说着，看了看旁边两个昏睡的家伙。

“他们两个是犯了什么事，才跟着张文耀的？”

“我不知道，社团规矩，相互之间，不打探隐私。”

杨燃没吭声，默默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。

吃够了苦头，这玩意威慑力十足。

光头吞了口唾沫急忙说道：“何超是抢劫罪，陈志是打架斗殴致人伤残。”

杨燃把玩着烟灰缸：“但愿你没说谎，否则我把你十个手指全废掉。”

“我……我没有。”瞧他那忽闪的眼神，明显有问题。

杨燃端起桌上加料的浓汤：“把汤喝了，我要证实你有没说慌。”

“我……。”

杨燃没给他说话的机会，摁住双手又砸碎了一个手指。

“啊！”光头发出一声惨叫，额头青筋暴起：“小崽子……你特么杀了我！”

“杀你？太便宜你了。张文耀不是让你挑断我手筋脚筋吗？我想先在你身上做下试验。”

“不，不要，你这个魔鬼！”

光头这次真的怕了。

挑断手筋脚筋，就完全变成废人一个。

尤其对他这种人来说，失去利用价值，张文耀会把他一脚踢开，甚至还有可能丢出去当替罪傀儡。

下场绝对比死都难受。

杨燃没再吭声，拿起水果刀，就去抓他的手腕。

光头急忙躲避的同声，大声叫道：“我说、我说。”

杨燃之前的行为，完美释意了，什么叫做人狠话不多。

他真的受够了。

杨燃挥手把手果刀插在桌面上：“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
实木桌面，一刀刺穿，刀柄在桌面上方颤动。

光头的心随着刀柄颤抖，他吞了口唾沫：“何超是假名，他偷窃被发现，杀了屋主全家跑路。陈志也是假名，他拦路抢劫，失手杀了人。”

说完，他仿佛被人抽去了精气神般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，大口喘气。

“你呢？”

“我……”说到自己，光头再次不甘的扭动起来。
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？跟你结仇的是张家。”

“即便你把我们这些人赶尽杀绝，他们还会招其它打手。”

“放了我们，我保证张家不会再和你做对！”

杨燃笑了笑：“你能做得了张家的主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得了，你还是把汤喝了吧！不逼你了。”

光头咬了咬牙，虽然不甘，但也痛快。

也倒痛快，杨燃端起汤，他嘴一伸，咕咚咕咚喝进肚子里。

很快倒在了桌子上。

杨燃掏出手机，翻了个号码拔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