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间里,赫染对着镜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,发丝根部隐约有变白的趋势。
原身的外貌会一点一点朝着她前世的模样转变,直到长得和她一模一样。
这是完整献祭后的最终结果。
现在除了头发那里,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改变。
原身的眼睛或许是天生的浅蓝色,这与神族的眼睛有些相似,神族的瞳色来得还要深一些。
但是,魔族的瞳色绝大多数是紫色的,就算不是紫色的,也会是诸如黑色这类深色的,绝对不会是原身这样的,那是为什么……
……
阵法课上,赫染再一次见到了木清音。
对方显然也看到了她,笑眯眯的打了声招呼,熟门熟路的坐到她旁边。
“真是有缘,这节课又跟你们班分到了一起。”
赫染目光下移至她带着的校牌上,那里写着木清音三个字以及班级,轻声念出:“二年级?”
语气中还有些许疑惑。
闻言,木清音尴尬了那么一瞬,“哦,没办法,我阵法课实在是太差了,只好重新开始,跟着你们一起上课了。”
木清音看了看赫染另一边的空座位,忽然转移话题,“你怎么不和千竹锦一起了啊,我今天老是看到她和另一个人一块,不和你一起?”
赫染想起上午骑马时那个要教她的人好像是这个名字,脑海里划过几个陌生的场景,她微微蹙起眉,那是原身的记忆。
好朋友么?
赫染沉浸在原身的回忆里,大致了解一下经过。
木清音见她没吭声,“你怎么了?和她吵架绝交了?”
她回过神,应道:“嗯,绝交了。”
听到这个答案,木清音没有多大的惊讶,似乎是意料中的事情。
“也是,知道她真面目的人,恨不得离她远远的。在那件事上,我和你也算是同病相怜了。”木清音长叹了一声,余光瞥到教室门口走进来的人,不屑的冷笑了一声。
赫染低头翻了翻阵法学的课本,阵法学的理论知识并不多,以实践画阵图和精神力启动阵法为主。
指尖微顿,她抬头看向坐她旁边的木清音,而后顺着女生的视线望去——千竹锦。
“你进了审判阁吗?”她问道。
木清音收回目光,回过神来,“没有,最后一道考试没过。”
“最后一道?”
“怎么,你不知道规则吗,三次考试,一次笔试两次实考,都过了才能进。不过,你成绩应该不错的吧,进去想必是没有问题的,就是难免会被一些人刁难而已。”
木清音意味深长地笑了。
她却不以为然,“比如?时菡吗?”
“这是不用说的,那个女疯子肯定会找你麻烦。”
赫染弯起唇角,炭笔在她手里转来转去,“就没有什么能对付她让她害怕的东西?”
“有啊,就是以牙还牙。加注在别人身上的痛苦,不亲自体验一下有什么意思?”
两个女孩对视一眼,各自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