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:“夫人。”
张大娘把男子的话说了出来,问:“夫人,乞巧那日可要些鱼虾?”
“不要。”苏江氏想也没想就答,“乞巧前一日若是有就送,没有就乞巧后一日。”
“是。”男子得了应抱着竹筐从后门离去。
苏江氏看了看张大娘,领着花琪几人前往厨房,“以后可紧着点自己的事,没得大伙儿还等你聊完回来拾菜。”
“是,奴婢晓得了。”
苏豆豆从假山后面出来,边想边往回走,母亲是知她喜新鲜的鱼虾,怎的乞巧节那日不让人给带过来呢?忽的想起早时,她大惊,“娘这是下了决心要让我出门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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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念怀揣着手中的信,低声道:“乞巧节?”
萧乘风近日来很烦,他是知常一几人去了哪的,现下又见常一进了安念怀的房,更加烦躁了,一到承启国他就发现,自家殿下真的越来越不对劲了,先不说前几日去藏宝阁打造红豆样式的簪子,再说他每日盯着相府小姐,这,这,这怎么看都是,别有所图啊。
再联想还没有来承启国殿下就让常一他们在容华街买府邸,而这附近最大的官就是相国公,最重要的是那府邸离相府还不远,想着前前后后,想着自己查到的消息,想着自家殿下整日将红豆挂在嘴里,傻子也能想到,殿下这是,这是对人家相府小姐图谋不轨!
不行,殿下不能再这样下去!
想到便做,萧乘风闯进了安念怀的书房,闭着眼睛喊:“殿下,您身系南安国的百姓,不能对承启国的官员女儿有别样想法!”
安念怀:“……”
好歹睁开眼啊。
“睁眼。”
“我不!”要是睁开眼,他就没胆子这样做了。
安念怀轻轻一叹,他说:“你有没有爱慕的姑娘?”
萧乘风摇头,“没有。”
安念怀:“……”
“可我有。”安念怀将目光放在手腕上的红豆,声音逐渐温柔,“初见时她撑着手打瞌睡,在那样的场合里,她竟然睡得那样安稳,再见时她品着新买的糕点,惊喜又满足的神情让人一看就知那糕点定是好吃极的,可我并不常见她,唯有在那个地方,她会每日提着食盒去,我就在那附近的酒楼里,盯着她的身影,这一盯便是九年,可惜后面我没有牢牢盯着她…”
声音收起,那里面的伤怀也被他收起,他抚摸着手上的红豆,嘴角微扬,“许是上天怜悯我,让我再次见着了她,既然见着,我必不可能收手,这一世,拂晓黄昏,春夏秋冬,只此她一人,此生便足矣。”
话落,书房里寂静无声,安念怀将视线从红豆上移开,瞧见萧乘风时呆住了,这萧乘风,竟然哭了……
“属下知晓了。”带着哭腔的话随着萧乘风夺门而出消散,殿下好可怜!
安念怀笑着摇了摇头,想到苏豆豆,他又颓废了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里不好走,只能从苏豆豆入手,可是苏豆豆常年不出门,他要如何让她,心悦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