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喊了半句,就被后面上来的师弟一把捂住了嘴。“镇川师兄,找吕师兄,你让弟兄几个去找就好,可别喊,丢人啊!到时候回去宗主会打死你的!”
“呸呸呸!拿开你的脏手,你刚刚撒尿是不是没洗手?”这人头发飞舞,一把推开这上来捂他嘴的师弟。“一股子尿骚味!”
这师弟被说的怪不好意思,收回手闻了闻,好像是有点味……
“八哥!什么时候了?你还管他是不是有味?!”
少女气氛的跺跺脚,对于自己这个神经大条的哥哥很是怨念。
“你妹妹我都被人打了!”
听见自家小妹的抱怨,这人才反应过来。“娇娇,你伤哪里了?”
程娇娇嘴一撇“要不是你非要去看茶楼什么头牌叫故事,我至于被人打吗?”
茶楼还会有头牌?还会讲故事?他们只听过花楼里的头牌讲荤话。不明所以的几个吃瓜群众面面相觑。
被小妹说出自己去干了什么,程镇川尴尬的咳了两声,双眼往四周扫视。“谁打我小妹?出来!”
“南陵程家的大小姐你也敢打,反了天了!赶紧给爷爷我滚出来!”十多个壮汉叫嚷着,肌肉鼓鼓囔囔的,已经做好了暴打着眼瞎混蛋的准备。
“就是他!”
程娇娇手一指,本来想趁乱跑路的浪里屠在人群在格外显眼。
不为其他吃瓜群众大多都在看热闹,只有他顶着高大上身体鬼鬼祟祟往人群里挤。
程镇川定眼一看,居然叫出这人名字来。“海里刀?”
程娇娇一愣,“什么海里刀?他不是浪里屠吗?”
“浪里屠?他和我说叫海里刀啊!”程镇川指着浪里屠。
“他就是我和你说,跟我在尚州窑里抢绯红,被我打的那个。”
程娇娇登时脸就变了,从委委屈屈的模样变成了嫌弃。
“你不是和我说在茶楼为良家妇女打跑流氓?”
什么乱糟糟的绯红,还是窑里,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程镇川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错了话,连忙一脸严肃转移话题。
“上次上看在绯……良家妇女的份上放你一马,你居然还跟过来报复我,打我妹子!”
还敢骗他!就在几人摩拳擦掌准备拿下这浪里屠时。
抱着一堆物品的吕维富从走道那头过来,后面还跟着一名长尾尖耳的狐女。
“出什么事了?师妹?师妹是不是你在叫我?”不明所以的他边走边叫唤着。
才刚刚抱着东西出门,就连程娇娇的影子都看不见了。
好不容易摸着门,就听见好像有人在大声叫自己,虽然只是半声。
这边浪里屠反抗了几下,可惜他修为不比程镇川高,人数也没对方多。
很快就被程镇川以武力压制住了,为了不让他跑,还打折了了他两条腿。
“绑起来,他娘的,敢骗我!”
嚣张跋扈的浪里屠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几个人倒挂在梁上。
口鼻上都是血,鼻青脸肿和刚才威风八面的样子大相径庭。
就一会功夫,吕维富也摸过来了,惊讶的看着程镇川。
“镇川师兄?你怎么来了,你不是去找香楼花——”
魁了吗?话没说完,就被程镇川咳嗽两声打断。
“咳咳!”程镇川用力咳了两声,看见程娇娇看自己,老脸一红。
指着吕维富道:“把他也给老子捆起来!”
几个师弟面面相觑,其中一人拿着捆妖兽的绳子上前对着程镇川耳语道:“镇川师兄,吕师兄这是自己人啊。”
那料程镇川眉毛一跳,一脚蹬到这师弟屁股上。“他办事不利,让你捆你就捆!”
想求情的几人也只能上前把不明所以的吕维富捆绑起来。
吕维富挣扎之际,几人一脸同情小声道:“师兄,娇娇师妹被打了,你别瞎叫唤,等镇川师兄气消了就好。”
吕维富不可置信的抬头,看见程娇娇捂着肩头,本来绿水盈盈的广袖流仙裙上脏乱不说,嘴角还有血。
顿时就低头不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