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过去,苌楚对这场莫名其妙的火已不太放在心上,只计划着对卧房进行重新整修。倒是轻鹿忙进忙出好几次,说是要查找起火的缘由,力图揪出纵火元凶。苌楚也不管她,任她自己折腾。
“小姐,梓多格格来了。”轻鹿小跑着进书房,话音刚落,又见一个粉色小身影窜了进来,“常姐姐,听说你们家着火啦,你没事儿吧?”
墨梓多红着小脸,呼哧呼哧着喘着气,“可是有烧着哪里?”滚滚地往大塌上爬,肥腿蹬了两下才爬上来,很是认真地检视着苌楚。
苌楚闷笑不已,“没事没事,格格您看,就折损头上的几缕头发,所以才没脸出门。”她抬手指了指只剩短桩的刘海发根。
“哎呀呀,疼不疼?”小胖手伸过来小心地摸摸,又缩回去拍拍胖腿,“哎呀呀,我该把阿诨的治伤药带回来,那是皇阿叔给的,特别管用。”她挥挥手,让丁香把几盒子库里挑出来补品交给轻鹿。
苌楚忙着谢了,吩咐轻鹿去取自己新作的豆沙饼和话梅茶过来,才慢慢和墨梓多叙话,“我没事的,没烧着。那日起火的时候,我顶着一床用水泡过的湿棉被逃出来的,一点皮肉都不曾烧到。”
墨梓多眼睛睁得溜圆,一边认真的听苌楚讲起火的经过,一边大口吃着豆沙饼。
不一会,墨梓多便吃得肚滚圆,窝在苌楚的懒人沙发里不肯起,“常姐姐,你家这个垫子太舒服了。”她环视一圈屋子,又新奇地蹦了起来,端起角落里从主屋挪出来的一个白料多层首饰盒。
那白料盒整个都几近透明,分得三层,每一层小盒里放着一些女子用的胭脂粉、眉黛和唇脂,透着一些彩色出来,显得格外精致。
“常姐姐,这盒子好生漂亮,可是从哪里买的?”墨梓多好生喜欢这个白料首饰盒,自家的檀木雕花木盒与它相比,太笨重太古旧了。
“哪里都没有可买的,这是小姐专门请一个匠人做的,可费了十几两银子呢。”轻鹿端着一白套蓝玻璃玻璃壶梅茶进来,壶里装着大瓶温水,上面漂着几张新鲜的薄荷叶格外的翠绿。
墨梓多盯着那玻璃壶眨眨眼,“常姐姐很喜欢这类料呢。”
苌楚过来用一只蓝色玻璃水丞给她倒上一杯话梅茶,亲手端给她,“这个是一套的,玻璃的显得干净。”
“格格上次不是说要给你的姐姐嘉莹格格准备一份礼品么?我想着就用琉璃烧制一个四层的首饰盒,比我这个好看又金贵。”苌楚抽出一张图纸来递给墨梓多。
墨梓多看都没看那图纸,只管小手拍起来,“这个主意好!我害怕常姐姐忙的,都忘了这事。不想常姐姐这般周到都给我备好了。就按这个去烧制,丁香,你去找人做去,或者去请阿诨帮忙找大内的做得。”
“格格,您忘了,大人南下还没回来呢!”丁香劝说着,不太认同自家主子的安排。
墨梓多点点头,也不再纠结到底谁做,扭着苌楚给她再看几样新奇的小玩意,直玩到快天黑才悻悻的走了。
更让苌楚有点丈二莫不着头脑的是,不几天后,如家的女眷也派人送了慰问品过来,说是如大公子因急事去了中原,暂不得回京,有事可去如家铺子找掌柜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