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难得的是家里人口简单,孤独祝的原配发妻,也就是孤独青云的亲娘病逝后,孤独祝并未续弦,家中只一兄一嫂。
也意味着,嘉莹进门后只需要敬着长嫂便可,而那长嫂周善好的良善早已远近知名,这样一想,确实是好相处的人家。
然则,见识过墨九关这般风光月霁般的人物后的嘉莹,眼光委实不低,对这样的人家却不以为然,只是自觉抵不过命运,只能低头罢。
“只是……”苌楚对嘉莹的不甘尚能理解,只是她眼底深深地厌恶和敌对之意却太过明显,就算自己的鼓励之言太过冒失,但总归是墨九关不愿,与自己何干,实难明白到底是哪种仇哪种怨。
墨梓多咕噜咕噜地转着眼珠问,“琦楚姐姐可是不明为何嘉莹如此憎恶于你?”
“……”难道墨梓多已经明了?
苌楚真是不知该赞叹墨梓多的七窍玲珑之心,还是反省自己的不自知。只得轻轻地点点头,脸上的神情很明显地向墨梓多示意,她很想知道缘故。
墨梓多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古怪,似乎有着左右为难的纠结,还有着不知从何讲起的憋闷,甚至还有一些忍不住的笑意?
“琦楚姐姐以后常来找我顽就明白了!”憋了半响,墨梓多只说了这句话便终结了这个话题,又转头拉着苌楚看明日的宴席名册和酒宴单子。
苌楚无法,想着墨梓多到底年幼,对这些事务恐有疏漏,倒是很认真地帮忙参详起来。
宴席共安排有八十来桌,分前院和内院两边同时开席,大部分的事务都由墨府的总管去安排,只有宴席酒水的名册交给了墨梓多。
想来,墨九关也是有意在培养自己的亲妹进行理事。
“各类肉品菜式倒是齐全的,不过在前面或许可以添一道热的甜汤,在冬日入席时便喝一小碗,暖一暖,想来后院的那些夫人小姐总是喜欢的。”苌楚提了提想法,墨梓多觉得很合理,便取来笔墨添了上去。
拿着改好的酒宴单子,墨梓多突然面露难色,“这改了单子总是要知会嘉莹姐姐和阿诨的,嘉莹姐姐和琦楚姐姐正别扭的,那里我去说。只是,阿诨那里,琦楚姐姐去说可好?”
“?我去说?”苌楚有点理不清因果,这话面倒是很公平,一人去说服一个。只是,她可不是墨家人呀,为甚么就要应了这莫名的差事。
墨梓多见苌楚面露难色,又赶紧抱住了她,“姐姐,你就行行好吧,我一见阿诨就发抖。”
“……”这个理由确实很充分,也很合理,谁见了那人都发抖。只是,似乎也挺和服自己此行的目的,不也是想要见他的么。
苌楚看向轻鹿手里抱着的另一个盒子,点头应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