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寻不见一个妥帖的词。
侧颈被两片微凉的软细细描摹,池蘅脑子轰鸣,动也不敢动。
婉婉这是
是在吻她啊。
灵魂里发出一声尖叫,等她想要有所回应时,攀在后背的手抓紧她的衣衫,埋在她脖颈的美人如泣如诉,声线听得出百般克制:“你不要动,阿池”
衣领被扒开露出完整的锁骨,一滴热泪砸在上面,池蘅便真不敢动了。
“我不动我不动,婉婉,婉婉你不要哭啊!”
“我没哭。”
锁骨被咬了一下,微疼。
池蘅心被她搅得一塌糊涂,一只手来来回回轻抚她发颤的脊背,由着她亲她咬,满心无措,满心快活。
贝齿咬着下唇,心防被攻陷的沈姑娘总算从温香软玉里寻回不多的理智。
她长叹一声,眼角犹有泪痕,不舍地将人放开,眼观鼻鼻观心地为她理好凌乱的衣领,余光轻瞥,心口似是重重烫了一下把人推开。
猝不及防停下来,猝不及防被推开,池蘅一脸懵,神情隐忍又别扭,不可思议:“这、这就够了吗?”
你都不让我爽一爽的吗?
她一副被抛弃的小可怜样,清和不敢看她的眼,脸别开,嗓音仍存两分哭过的缠绵余韵:“我已经给了你好多好多的吻,你还不知满足么?”
嘶!池蘅身子绕到她这边:“嘴都没亲一个,这”
这合适吗?
清和好不容易整敛好混乱的心绪又被她一句话撕碎扯进温柔的深渊,心尖发烫,软绵无甚力道的手推着人到门外:“你快走罢,天都要黑了。”
“”
半刻钟后。
被赶出门的小将军脖子缠着一圈刺绣丝巾,怨妇似地盯着紧闭的那扇门,颇有一种婉婉用完就丢的凄凉。
这不还没用完吗!
她有冤没处诉,白白被啃了好几口,吸了吸鼻子,带着甜蜜的烦恼以及饥肠辘辘的肚子回家。
午后阳光挥洒大地,池小将军嘴里哼着小曲,神清气爽她表白了,婉婉接受了!
绣春别苑。
沈清和躲在闺房又哭又笑。
从水里捞出一弯切实明耀的月亮是怎样的震撼?
暗慕的情愫终于开出一朵赏心悦目的花,心意相许,想着她在阿池脖颈锁骨烙下的一个个印记,她脸颊通红,一颗心悸动狂跳。
脸埋在胳膊深呼一口长气,气息都比往常热。
见多识广理论丰富的沈姑娘笑着抹去盈眶的欢喜泪,多年的守望成真,她只允许自己短暂沉溺在狂热的情潮,冷静下来,步态优雅地前往云池。
这世上确实有那样一个人,她一道眼神就能击溃缜密的防线,心墙被她一脚踩塌,哭是为她,笑也是为她。
再坚硬的冰也愿为她融化为水,流水潺潺,此生延绵。
清和抱膝坐在水雾蒸腾的云池眼泪砸在水面溅开轻微涟漪,舌尖抵在上颚,她羞红脸温温柔柔笑出来。
阿娘,我好爱她。
好想欺负她。
她怎么怎么那么好亲啊。
“阿娘!”池蘅小脸红扑扑地踏入后院,脖子缠着的丝巾分外显眼。
“阿娘阿娘阿娘”小将军缠着亲娘笑得一脸傻样。
外面都在传矜鲤公子如何如何,池夫人也担心陡然来的重压压垮自家的心肝宝贝,刚要关心两句,目光落在她脖颈缠了几圈捂得严严实实的丝巾。
这丝巾一看就是女儿家之物。
“阿蘅,你这是”
“阿娘,我很好。我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好!”池蘅挺胸抬头,得意洋洋:“阿娘,婉婉答应我了,她答应我了!”
“”
“婉婉比我想得还喜欢我,她好疼我”
“你这脖子”
池蘅笑意一滞,防贼似地捂着丝巾:“哎呀阿娘,我忽然想起爹爹昨儿布置的策论还没写完,我先去了!”
她撒腿就跑。
池夫人眼睛微眯,若非女儿跑得快,她真想问一句:你清和姐姐到底是怎么疼你的?
神神秘秘的。
当谁看不出来?
当即愁上心头:感叹小棉袄从今往后便只想暖着她心肝姐姐,末了嗤了一声:白瞎爹娘给你的好身板了!
身板结实的小将军喜滋滋满是好奇地跑到书房,人在铜镜前站好,丝巾解开,瞧见颈侧斑驳的痕迹,她倒吸一口凉气,剥开衣领,又见瘦俏的锁骨布满暧昧的齿印,她心里欢愉也委屈。
都成这样了婉婉竟然还停得下来?
真不知是在折磨谁。
重新理好衣服,池蘅怔然望着铜镜内的身影,满脑子想的却是清和边吻边哭的情景,哭声飘荡,喜极而泣。
她晕晕乎乎地想:姐姐好爱我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一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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