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今年四月份,陆宴去过英国。
——当然,陆宴就算去了英国,这也不能表明什么。
季姝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是她吗?”
季辞把手机还给季姝,摇头道:“我也不知道,我就问一下。”
季姝不明所以,收起手机道:“拜托,现在网络这么发达,你直接上网查一下不就都知道了?”
“反正你说的罗素素,我就只知道她,也许有同名的,但是不出名……”她耸耸肩,“那没办法。”
“这个罗素素你认识?”季辞问道。
季姝说:“也不算认识,只是在我们学校比较出名罢了,光荣栏里还有她照片呢。”
看季辞懵懂,季姝勉强解释,“我也是学音乐的的,听说她读了两年就被送到国外深造去了。”
……
因为陆爷爷在家,中午陆宴是要回来陪他一起吃饭的。
饭后,陆宴去了书房,季辞有点心不在焉,很想问一问关于罗素素的事,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疑神疑鬼,也许本来没什么事,她这样一多想,闹得两个人都会不愉快。
陆爷爷看她情绪低落,提出要和她下棋。
季辞不会下棋,唯一会的就是五子棋,那会在医院照顾陆爷爷的时候陪他下过。
陆爷爷最开始还瞧不上这种五子棋走法,后来见季辞实在学不会别的棋,于是只能勉为其难地和她下幼稚的五子棋。
但今天季辞的状态实在不算好,老爷子有心开导她,只让季辞推他去外面走走,季辞给他身上搭了件薄毛毯就出门了。
没走多远,就在花园里转了下,季辞的花园,她自己没怎么打理,任由花枝野蛮生长,各种各样的花连成一片,竹篱笆上爬满了绿色藤蔓,藤蔓下方还吊着朵朵花苞。
明明是深秋,外面秋风萧瑟,植被凋敝,这里反倒像是和外面世界隔离了一般,骤然闯入,让人耳目一新。
“你看,你明明对生活抱有期望的。”陆爷爷说,“有什么想不开的,说来听听。”
季辞直言不讳:“爷爷,您告诉我,罗素素是谁,陆宴和她什么关系。”
陆宴和罗素素其实没什么关系,最多就是年纪小的时候在一块玩过,算是青梅竹马,陆宴单方面对她动过感情,结果罗素素一直吊着他,还在出国前夕把陆宴拒绝地彻彻底底。
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,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,被罗素素拒绝后消沉了一段时间,但也没放弃,从此默默地把人藏在心里放着。
季辞翻出手机上查到的罗素素,把手机递到老爷子面前去,轻声问道:“是她吗?”
老爷子看了许久,点头。
他也没想过瞒季辞这些,他说:“不过你也不用担心,现在你是我陆家的人,她就算回来了也影响不到你。”
季辞收回手机,听见老爷子还在跟她说,“小孩子嘛,什么都不知道,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谁才是最爱他的人,谁会是真心希望他步步高升,前程似锦。”
季辞闭了闭眼,忍住心底的酸涩感,她仰头故作镇定。
原来……
原来陆宴并不是天生对人冷淡,只不过他的温柔给了另一个女孩,但那个女孩并不稀罕。
罗素素不要的东西,季辞捧为珍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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