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疑惑不解的老子，元始也是借势问道。

“若是有一天，你发现老师骗了你，你又会如何？”

闻言，老子一时之间也是大惊失色。

这下他也算明白了元始师弟为何方才要如此谨慎屏蔽天机。

这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时候，说出这样的话要是让老师知道了定然没有好果子吃。

而且在老子心目中，道祖鸿钧无疑是他修行之路的一座灯塔。

就连他的无为之道，很大程度也是受了道祖鸿钧的影响。

某种意义说，老子也算是洪荒六圣内最接近鸿钧之道的存在。

“老师……骗我？”

“这怎么可能！”

“老师并非生灵，圣人蝼蚁，生死幻灭，亦无分别。也不论是非，也不论因果，也不论生灭，也不论善恶，也不讲什么公道私道。”

“怎么可能会欺骗身为弟子的我们呢？”

对于老子的一番说辞，元始也是颇为无奈。

若是那道祖鸿钧真的像传闻中那般无欲无求，又怎么会在鸿蒙紫气中布下天道印记。

古往今来，也唯有他们六人是依靠鸿蒙紫气成圣。

很难说这是世界等级的退化，还是鸿钧趁机身合天道后为了控制圣人的刻意布局。

但有一点元始可以肯定的是，鸿钧是天道，但天道绝不等于鸿钧。

以身和道的鸿钧，只是天道的代言人。

但鸿钧代表不了整个天道，鸿钧不为天道。

他鸿钧既不是混沌神魔，亦非真正的天道。

不过是一个奉行天道意志的执行者。

大道五十，天衍四十九，没有绝对的绝境，真正的出路就在那遁去的一之。

哪怕已成定局，大道也会留下一线生机，这所谓一线生机。

但鸿钧的路子却是抹杀这充满着无穷变数的一，去维持天道的公正与权威。

抹去了危险的同时也彻底抹去了未来。

以至于此后封神量劫也好，西游量劫也罢，都再也不复昔日量劫时的辉煌大世。

见老子心意已决，元始也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既然自己的师兄是道祖鸿钧的死忠粉，现在即使说破了嘴皮子也是无济于事。

两人又寒暄了几句，元始便随便找了个理由送老子离开。

而原本想要从自己师弟元始嘴里套出些情报的老子，不仅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，反倒是被反常的元始搞得一脸茫然。

出了昆仑山后，老子也是沉吟着继续思考起了元始对自己说的话。

“老师难道真的对我们有所蒙蔽？”

“元始师弟也是一直试探着我，不肯轻易吐露半点封神量劫之事。”

“但这么看来，元始师弟也定是参悟到了隐秘的天机。”

“不然元始也不会主动谈起当年之事，更不会直接施展两件盘古至宝以屏蔽天机。”

……

另一边，送走老子的元始也是满脸愁容。

“这样下去不行啊……”

“昊天那边不仅没什么战力，而且昊天还是身伴鸿钧多年的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