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望不见人影了,张舒才垂眸,指尖覆上刚刚被景黛亲过的地方,有些失神。
兴彦在一旁瞧着,满眼笑意,吹了个口哨,“哟,公公今儿个心情不错——啊!”
张舒甩了甩手腕,“一会儿将酒馆掌柜和店小二的供词整理好拿给我看。”
“得嘞。”
宫里还和往常一样,只是未央宫和御书房的门常闭着,绿枝依旧进进出出,端茶送水地服侍。
没人察觉宋子晚已经悄然离开。
可就在第二天傍晚,薛潮突然匆匆前来觐见,宏禄拦不住他,又怕露出破绽,只好暗暗和旁边的小太监使眼色,让他去找张舒。
“薛相这么晚了进宫,意欲为何?”
薛潮站直身体,看在站在台阶上,堵住门不让进的张舒,“本官有事向皇上禀报。”
张舒闻言摇摇头,“薛相请回吧,皇上近日身体不舒服,谁也不想见,还特意命奴才守在门口。”
宋子晚在离开前一个时辰还特意召见过薛潮,刻意展现病态,就是为了能拖住他。
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。
张舒不得不怀疑他是得到了什么消息,或者说皇宫里还有他不知道的探子。
“本官昨天见皇上只是着了风寒,今儿个怎么还加重了,到底要不要紧,太医怎么说?”
“太医说皇上本就体弱,最近又忧心战事,以至于病去如抽丝,不容易好,”张舒对面他的目光,丝毫不乱,“皇上从今日早上开始就谁也没见,并非针对薛相一人,还请薛相莫要为难奴才。”
薛潮犹豫了两秒,“皇上现在可是歇下了?”
“一刻钟前就歇下了,太医还特意在药里添了助眠的成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