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后排的晏文斌示意。
晏文斌明白了他的意思,着手调出这块区域以及周边三公里内的监控录像进行排查。车子没有久留,在封路公告牌前停留几秒后,重新启动,绕着封路区域继续向前。
立秋皱着眉头,他用光脑调出地图,用手指在地图沿路涂上深浅不一的颜色。
他们肯定就藏在这块地底下。
这股气味浓烈得让立秋心悸,相比之下,山城监管所只算得上小巫见大巫。
保守估计,在地底下至少藏有三位数的患者这还是现有的,发生过患者出逃事件之后的数字。
“近一周内没有出现异常。”晏文斌说:“我试着把时间追溯到一个月前。”
逢何并不知道对方是否正通过摄像头监控着他们的行程,他按照既定的路线,向着下一个监控屏蔽的地点开去。
“好。他们地下基地的入口有可能离这里很远,而且比较隐蔽,路上注意留心痕迹。”
根据a03号的说法,逃离后很难找到回去的路,而这片建筑废墟显然并不难找。
有立秋这样一个患者探测仪在,不论是寻找对方大本营还是找入口,都只是扫雷一样简单直接的事。
大本营被设置在地底下,自然不会太介意地面上的监控。但入口要求足够隐蔽,要么在它周围存在遮蔽物,要么则会将监控屏蔽。
就在立秋认真执行探测仪职责时,山城监管所昨晚的事情终于被陈所长提了出来。
陈所长对于所里出事十分敏感,更别说对方还摸进了他的办公室。
“所长,我们昨晚把基地周围的监控都查了一遍,没有发现可疑的人。”
“废话,人家连一级病房区都潜得进去,你靠个监控就想找对方?”陈所长气不打一处来,他只庆幸自己昨晚并没有留夜在办公室中,“所里的监控呢,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?”
报告事项的监管者低着脑袋,弱弱地交代了昨晚一级病房区内监控录像时常卡顿的问题。
陈所长一听更气,戳着这名监管者的脑袋,恨铁不成钢地吼道:“卡顿?什么叫卡顿?当时你在监管者学院是怎么毕业的?这不就是反监控屏蔽器的效果吗?”
监管者下属不好意思吱声。
这时,又有员工带着一打患者文件前来报告。
“暂时停止搜查基地外围,再把基地内部排查一遍。”找回了患者的资料,陈所长细细一想,觉得丢失的资料既然都已经成功找回,左右也找不到人,不如直接召回员工,加强基地警备。
安排完事宜,他想起隔壁海城派来的几名援手。
他回想起昨天三人与自己交流时的表现,一个个都沉着冷静,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样子或许这就是大城市的监管者吧,能被海城所长派出来的人,应该都是真有本事的吧。
于是他掏出光脑,向海城一行人的领队发去信息。
立秋的光脑上,一道信息传来。
陈所长:昨天夜里有人闯进基地,没有造成太大损伤,却偷窃了基地患者的记录文件。我怀疑对方要么是在逃患者,要么就与刺杀前任所长的那些人是一伙的,三位追查时如果没有头绪,可以考虑从他下手。
立秋:
这条信息被立秋展示给了车上的另外两人。
逢所长很不客气地笑出声,嘲讽道:“这人不简单,居然所有推论都是错的。”
晏文斌沉默半响,小声地说了一句:“还不如我来做。”
但他随即自嘲一笑,光是自己的患者身份,就注定不可能成为一名专门监管患者的监管所所长。
逢何没接这茬,倒是立秋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活生生患者当所长的例子,肯定地点了点头,说:“说不定可以尝试一下。”
气质阴郁的青年推了推眼镜,没有答话,只将这视作立大师的独特安慰方式。
扫雷式探查起了效果。
最后一处探查的地点,一座小山拔地而起,山底周边磷石凹凸不平,寒风吹过,带起飞沙阵阵。
车子匀速行驶,小山在视野中逐渐变大,也变得更加清晰,目光所至并没有见到任何紫色光晕,但空气中残留的淡香味暴露了他们。
“这里。”
立秋指着气味飘来的方向,说。
逢何点点头,不着痕迹地偏了车头方向。
像是越过了某个界限,巨大的危机感突然袭来,立秋眼瞳猛然一缩,尾巴笔直绷起,后背的白色大衣被撑得鼓起来一块。
危险!
像是几个月前救下穆才哲时,绑匪突然用激光武器袭击他的感觉一样。
有什么在对着他们。
一只温暖的手掌放到他的手背上,冰热相贴,暖意源源不断地从对方身上传递过来。
“别紧张,这是他们正常的防御措施。”
逢何面色不变,悬浮车的速度在他手下稳稳当当,车头悄然偏回原定线路,不快不慢地匀速行驶,直至离开小山范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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