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舒整个人傻了,那木头棍子也算礼物?难道她每次戴之前都要把它插进水里养一养,保持上面的树叶不蔫吗?
南观回到文渊阁后,便让红袖去查望舒将他送给她那支木头簪子扔在了哪里,没过一会红袖便将那木头簪子拿了回来。
只见南观将那簪子放在手中来回看了看,最后将手放到木头簪子的一端,随后轻轻地从里面揪出一个细细的精致发簪。
原来那木头棍子里面完全是空心的,他又将这金色的发簪塞了进去。
这发簪做工精细,全体虽比正常的发簪细而小,但却全部由黄金打造,最顶端还镶着一颗浅粉色的宝石,这宝石虽小,但价值连城,是他专门让人采回的一大堆原料,而后经过自己亲手细细打磨而成。
他知道女人家最爱美,所以便鬼使神差的为望舒做了这个发簪。
但是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将这发簪丢了,他也真是多余操这份儿心。
如果不是他让人去找,兴许就没有了,这次,扔了也不给她了。
他有些生气的,动作十分粗暴的将发簪扔到了一边。
红袖见自家主人如此,叹了口气,心里想着,望大小姐应该也是没有想到,那发簪竟然是以这种方式送的。
家宴虽说是家宴,但望老夫人还是用了这个由子,想着将柳家二老都请过来,一是为了给望含温接风洗尘,二是想定下望舒与柳予安二人之间的婚事。
这倒是随了柳予安的意,原本就打算让望琉做一做望老夫人的工作参加这次家宴,但没想到竟被望老夫人亲自派人邀请过去。
望舒得知这个消息后,坐在铜镜面前,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。
她和柳予安断绝关系的时机就要来了。
在去正堂之前,望舒不紧不慢的让宋韵教了她一会的古琴,随后才让桃子为她梳洗打扮,挑选裙子。
柳家的祖上四辈为官,但也就第一辈官居三品文官,而后接下来,便一辈比一辈官位低,到柳予安的父亲这辈,已经到了六品接近七品的芝麻官。
柳父常年酗酒,爱好赌博,柳母生来嫌贫爱富,在外大手大脚,从来不管不顾,所以久而久之,柳家不受重负。但因为祖上风光,多多少少交了些人脉,所以也存在一些威望。
望老夫人派人,亲自将柳家二老请到正堂。
柳予安跟在父母的身后,只见柳母刚迈进望家的大门,便连连称赞这府内富丽堂皇,一个劲儿的夸,即使是途中经过的小假山,也要夸上半天。
使得柳予安很是嫌弃二老,他在心里比喻,就像是乡下人来到城内,看什么都新鲜,丢人的厉害。
柳予安侧过头,似是听到望府内的丫鬟们盯着他们,笑着交头接耳的在说些什么,估计就是在嘲笑柳家虽是官员,但是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吧。
“予安,你可尽快将望舒娶进门,这望府的财产不就有你这一份了吗?”
这话一出,带领着他们往前走的管家,脸色变得极为难看。
柳予安急忙将柳父拉在一旁,咬着牙,很是焦急生气的说“父亲,您是不是早上的酒还没有醒?怎的会在望家当众说出这种话来?”
柳父横着脖子“我们家可是四代为官,她望府不过是个有些臭钱的商户,将来望舒过门,不还是高攀了咱们柳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