狰狞,难看。
“这最后一笔,不怎么样。”贾琅实话实说。
“哦?你竟敢说朕的字不怎么样?”
皇帝立即双眼溜圆,身的皇威弥漫出来,瞬间席卷了整间书房。
仿佛一头快要发狂的狮子。
“难道陛下没有看出来吗?虽然我不知你最后一笔究竟是为何这样做。”
“但你只是问我好不好看,恕我眼戳,实在看不出别的意义出来。”
贾琅头铁无比,在他的眼中,如果不是出自皇帝的手的话,这些字一文不值,
皇帝怒极反笑,先是浅笑,而后哈哈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,好,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实话实说的人。”
皇帝笑到最后,意味难明。
“我便将这字,赐予你,你敢不敢要?”
“既是殿下厚恩,我岂敢不拿?”
贾琅淡然的说道。
同时心里暗呼一声。
果然赌对了。
刚才大乾皇帝,就是在演戏。
根本没有真正的动怒。
而是隐隐之间,有一种试探主角的心机在其中。
他敢打赌。
方才要是一个回答不对,先前的宠爱,往后将不再会有。
而是沦落为寻常百官的待遇。
还好,自己前世是演戏专业的,看过了很多人演戏,有着丰厚的表演经验。
要不然,还真拿捏不准皇的心思。
“好,我希望你往后能悟透这个字的意思。”
皇帝站了起来,将方才外商敲诈案递来的宣纸,给撕成了碎片。
而后又走到了御书房的床边,看着外边的御花园。
似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与贾琅述说。
“十六年前,朕顺位登基,原以为从此以后,便能掌控天下,却没想到,人算不如天算。”
“在这十六年里,朕每天步步为艰,又要面对朝堂的诸多大臣,又要时时刻刻防着自己的兄弟。”
“这日子,过的却不如当年做皇子般逍遥自在。”
“你可知道是为什么吗?”
没等贾琅作答,皇帝又继续说着。
“当年,朕本以为顺位便是最大,只要先皇还在,我登基便能畅通无阻。”
“谁知,我那四个兄弟,表面与我和睦相处,暗地里,却偷偷的拉拢朝中各大官臣。”
“朕那时不知,等反应过来之后,他们早已经羽翼颇丰,而我却撼动不得。”
“其中,就以八大国公中的其六位为首,鼎力支持藩王。”
“而贾家,也在其中。”
说完这些后,皇帝转过身来,又回到书桌前,倒了一杯茶,一口饮了下去,目光灼灼。
“当年要不是先皇余威还在,今天坐在这个位置的人,就不是朕了。”
这些话,像是在温和的吐露心声。
但贾琅心中却是警惕起来。
皇帝似没有察觉到一样,还在说道:“而你如今掌管的锦衣卫都尉府,就是当年储王之争的牺牲品之一。”
“在这朝纲中,能够让朕信任的人,已经没有几个了。”
“所以,朕找了从小在贾家遭受过不公平待遇的你。”
“如你所说的,朕,要你成为我手中的刀,无往不利的刀,无坚不摧的刀。”
“朕要这大乾江山,全都归附于我!”
“而不是像以前一样,满朝文武百官,阳奉阴违。”
啪嗒。
皇帝手里捏着的茶杯,顷刻间粉碎,几缕殷红的鲜血流淌而下。
贾琅瞳孔收缩。
这样的动静,这样的情况。
皇帝这是要将自己的命拿捏于手中啊!
要是自己回答一个不满意。
宫外的禁卫军会立即冲入御书房,将自己拿下。
而罪名。
就是那几点皇帝自残的猩红皇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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