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灼神色略微有些不轻松,对于这夫妻二人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,他似乎并不是很能理解。
“他们当初结婚,不就是因为相爱吗?为什么还会为了离婚而闹成这样?”
时遇抬头看着应灼嵌在黑暗里面的疑惑的表情。
他站在阴影里面,好像被黑暗包围。
她说:“当初的相爱是真的,后来的不爱也是真的。人的爱,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磨。爱的时候轰轰烈烈,不爱的时候相忘江湖。”
“那你呢?”他问。
时遇愣了愣:“我?”
“你的爱,会持续多久?”应灼微微抬手,略微暗淡的光泽萦绕在他玻璃质感的瞳孔里面。
时遇有些好笑:“没爱过,不知道。”
“这样。”应灼了然,神情稍稍松快了许多,开启了玩笑:“人的情感的确难以揣测。”
时遇总觉得他好像不管对任何人、任何事,都有一种在观察的感觉。
任何东西对他而言,都只是一个小白鼠,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被记录的乐趣。
他到底在观察着什么呢?
就在二人交谈的时候,忽然听到门外有“咚”的一声。
似乎是谁摔倒了。
安眠药的药效起了作用。
时遇缓慢的推开了门,顺着门缝看见横躺在客厅地板上呼哈大睡的爸爸。
她走过去,轻轻踢了踢爸爸。
爸爸的身体僵硬的像是一个冰棍,没有任何人体的柔软度。
确定了爸爸昏睡之后,时遇才把缩在厨房和卧室的两个人喊出来。她朝着儿童间努努嘴:“那个被上身了的人怎么办?”
应灼耸耸肩:“我觉得我们可以说服李思睿,看看他愿不愿意主动离开冷心雨这个身体。”
“要去你们去,我不去。”胡方往后一缩。
时遇原本也没有打算指望他,只是懒洋洋的提醒道:“安眠药的药效什么时候结束不知道,如果在爸爸醒过来之前,我们都没能找出一家三口灭门的真相离开这里,小心你的脑袋开花。”
“……”胡方。
应灼在时遇耳边小声说:“其实我有一个办法,但是需要你帮我,激怒‘它’。”
时遇点点头,伸手推开儿童间的门。
二人看到冷心雨背对着自己,成年人的身体里穿着一件儿童的校服,衣服紧邦邦的贴在她的身上。因为衣服实在是太小了,导致她穿上的时候衣服绷的岌岌可危。
小孩子的棒球帽戴在冷心雨的头上,她的手里还捧着一只黑色的皮球。
这怪异的衣着、怪异的站姿、怪异的声音。
每一处都在充斥着一种让人胆寒而立的诡异感。
她的口中,还轻轻哼唱着。
——“小皮球,圆鼓鼓。”
——“拍一拍,跳起来。”
——“爸爸说,要用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