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是胡金自导自演呢?
活了二百多年的老油条,未必干不出这样的事来,如果真是胡金在背后搞鬼,大概从选定朱靖为客户,阴谋就已经开始了。
他把胡金打电话的经过复述一遍。
常薇拄着下巴沉思良久,分析道:“如果是胡金的阴谋,大概上他应该是找了一个很厉害的帮手,最起码足以让他相信能和茶楼抗衡。”
她冷哼道:“这是做梦!所以我更倾向于真是胡金被抓住了,如果是这种情况,凶手也应该不是无名小辈。或者抓住胡金仅仅是顺手而为,朱靖的茶杯才是凶手的目标。”
“看来对方知道茶杯的作用,又忌惮茶楼的存在,这是既想吃肉又怕塞牙呢,有意思。”
顿住一下,她笑道:“你怎么看,咱们是主动出击还是守株待兔?”
“在学校里大打出手,应该会很麻烦吧?”来琈纠结道:“可如果守株待兔的话,如果对方不来怎么办?你也说了,对方忌惮茶楼的存在。”
“会来的,像这种老家伙........”她吐吐舌头,自动的把绑架胡金的凶手称为老家伙,接着开口道:“这种老家伙,精神都有些问题。”
来琈不解道:“精神有问题?”
“嗯!”常薇翘起二郎腿,解释道:“谨慎和自大这两种自相矛盾的性格,会同时在这种老家伙的身上存在。”
“力量这种东西,一旦拥有,是会上瘾的。这种老家伙远比平常人更渴望力量,面对茶楼,他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或者勇气。”
抓到胡金进行试探,这是谨慎,有胆量公然抢夺茶楼的信物,这大概就是自负了。
常薇又戏谑着开口道:“另外,不要对胡金抱有任何期待。不管他是否变节,该说的不该说的,他绝对不会吝啬口舌,毕竟他可是个能屈能伸又识时务的俊杰。”
来琈深以为然,如果在严刑拷打之后如实交代和直接如实交代之间选择一种,他相信胡金会选择前者。
最起码就这些天的接触来看,胡金没有那种宁可站着死,也不跪着生的硬气。
“按照这样的逻辑,胡金会不会实话实说,吓得凶手不敢登门?”来琈想了想,问道。
常薇笃定道:“你太小瞧胡金了,他这样的老东西,会装傻,但不是真的傻。”
“他绝对会把茶楼以及咱们描述的足够强大,但又不是不可战胜。只有这样才会符合实际又不至于让对方未战先怯。”
“不然他怎么脱困?除了你我,他可找不到这么善良又护短的少爷夫人了。”
常薇也确实没有对胡金可能出现的背叛出现情绪波动,她深知像胡金这样的老油条,不要期待感化或者收服,她不屑于在这件没有多大收益的事情上浪费精力。
正确的姿势是,保证拥有绝对碾压胡金的实力,让他知道生死由谁掌控就足够了。
“当然这一切只是建立在猜测的基础之上,如果明天之前,对方没有登门,咱们再做打算。”
来琈点头赞同道:“如果对方登门,就狠狠赚他一笔。”
“赚一笔?你是打算和对方交易么?”常薇皱眉问道。
“为什么不呢?”
来琈耸肩:“过节归过节,生意归生意。”
“你说过,茶楼的第一宗旨是完成交易。”
“生意人嘛,不寒碜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