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叶腐刚蹑手蹑脚藏在一坨他不知其名的铁疙瘩之后,一位船员打着手电喊着鸟语,朝这边来了。
那中年汉子飙出的鲜血流淌在船舷边的甲板,随风而起的血腥味飘到了这位船员的鼻中。
他皱了皱眉,神色一肃,使劲嗅了嗅这股味道。
不对,这不是海腥味,也不是鱼腥味,带血,很像自己流鼻血时的味道。
这名船员是个很瘦削的青年,观其容貌,约莫二十五六下,打着一个手电,在甲板周围来回扫视。
月痕淡淡,手电的光很亮,照在船舷边,一滩刺目的血迹从船舷一直染到了甲板。
这船员也是胆大,蹲下身来,用手指蘸了蘸甲板的血搓了搓。
血还未凝、有温度,证明人是刚被杀不久。
青年船员眉头一动,他刚才来时,似乎听到一声落水声。
他忙起身看向茫茫大海,手电的光沿着船舷来回在海中照射,他一边喊着什么,一边沿船弦走动。
可即使他现在被死神小学生附体,也不可能猜到这是一出从海里爬出的怪兽杀人事件。
他反而认为这是船的某人或者某几个人所为!
毕竟,从海里爬出一只怪兽杀人的可信程度远不如人为杀人要高!而且,人心本就难测!少一个人分钱,那不更好?
青年船员一步步挨近了叶腐藏身的铁疙瘩,他手电的光有数次在叶腐藏身处游弋,差点就照到了他,让他忍不住暴起伤人。
这种氛围既紧张又刺激,使叶腐感到极为的兴奋。
虽然能一口原子吐息干爆这艏渔船,但这样狩猎的方式,让他非常的兴奋。
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兴奋?难道自己的潜意识里就是个疯子?只是以前的平凡隐藏了这一属性?
他在计算青年船员的步伐。
一步、两步、三步……
近了、近了、……、更近了……
就是现在!
手电的光刚要落在叶腐身,叶腐已暴起。
一只手掐住了青年船员欲叫的嘴,另一只无情地捅穿了船员的胸膛,血水沿着胸口流到叶腐手,那是一种粘粘温热的感觉。
“扑哧”
叶腐将手从青年船员胸口拔出,使劲一推,这名青年船员也步了那中年汉子的后尘,栽进海里,成为鱼虾的晚餐。
在杀了青年船员后,叶腐眼神一眯,略做沉思,轻手轻脚朝船舱行去,看来他还没有被发现,那么趁月黑风高,正是大好杀人之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