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宁无奈地叹气,怪她识人不清,到如今她信得过的只有曲舞了。
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?”
曲舞很了解江茗,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。
“我要将楚北鸣从太子之位抢拉下来,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!”
她江茗受过的痛苦,她要让这些人一一偿还!她要看着他们生不如死以泄心头之愤!
曲舞自然是支持江茗的,换作是她,恐怕会比江茗更狠。而且,她一向不喜楚北鸣那个人,要不是因为江茗,她又怎么会在背地里帮他。
“那你心里可有太子的人选?”
江茗曾经以丞相庶女的身份都能让楚北鸣成为太子,如今她是战北侯的嫡长女傅宁,这种滔天的实力,很多事要简单一点。
“九王爷楚北墨。”
“楚北墨?那个游手好闲的王爷,你确定?”
坊间对楚北墨评价就是陌生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。怎奈位高权重,却只想逍遥人间。
傅宁笑了笑,看楚北墨隐藏的多好,就连曲舞都没有看出来。
“游手好闲只是他的伪装,一个吃了那么多苦,母亲还无辜惨死的楚北墨,他怎么会没有野心。”
如果楚北墨很早就表露出他的野心,在他孤苦无依的时候恐怕就命丧黄泉了。
“这样想来也是有道理。”曲舞对于楚北墨的了解不多,也没怎么见过真人,只是经常可以听人说。
对于楚北墨的身世,曲舞多多少少听傅宁说过,也是个可怜人罢了。
“不过他现在可不可信我也不知道,等再观察观察再说。”傅宁已经不敢像上一世一样,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。
她不知道楚北墨会不会像楚北鸣一样,所以她必须为自己找好退路。
更何况她现在不仅仅是一个人,她的身后还有战北侯府。她不能牵连这些无辜的人。
“那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?”以曲舞对江茗的了解,她绝对不会只过来说这一件事。
“我记得你手上有楚北鸣杀害陈家长子的证据。”
她要靠这个证据拉拢陈家,让楚北鸣的顶梁柱轰然倒塌。
“我这就给你拿。”曲舞从一排匣子中找出来了,她记性很好,什么匣子里放什么东西她全记得。
匣子精致美观大方,里面还有首饰压在纸张上面,若是不细看,没有人会知道里面装着很多人的罪证。
“还有赵黔知道这些事,我等会让人放出些风声。”
物证还不够,有人证就更好了。
“我明日会请陈安落去战北侯府。”
“这么心急?”
曲舞以为傅宁至少要部署几天,没想到这么快。
“在楚北鸣势力还没有稳定下来解决是最好的,等他地位稳固了就很难办了。”
这种事情很讲究一个时机,时机过了就很难办了。
“好,我明日就安排。”她们之间不用多说,曲舞了解傅宁想要干什么,她自然会配合。
而她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,但她的目的不会伤害到任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