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也散了自做事,留一个自告奋勇的小灯子在前门等消息。半下午的时候,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东西上门了。
这女人穿着件黑色薄袄,领口边缘洗的发了白,但前襟几个补丁被绣成了花样作点缀,倒显得别有异趣。
她走动间扭扭捏捏,且因为怀里抱着的包袱皮子,露出手腕上的细鎏金镯。
镂空的细环空空的挂在手腕上,愈发显得那腕子纤细,小灯子不免多看了两眼,随即就在心里呸呸呸了自己几下。
这女人打进来起就一直伸着脖子往里头绕,待小灯子迎上去招呼,她虽然略带羞怯,却也大大方方地说自己是来找人的。
正是久候人不来便拜托姐妹帮忙,自己偷偷溜出来找人的招娣。
小灯子可没少见人,看这女子行进间的步态,还有看人时眉眼流露的风情,心里已经断定她是某个人的姘头,就是不知道谁招惹的。
甭管他心里怎么想,面上仍是个热心样子,“敢问姑娘来这是找哪位?”
“我是来找来喜的,每个月这个时候他……”
这厢小灯子心里正暗戳戳的八卦,万没想到听见这么个名字,一时面色大变,直把招娣吓得个手慌脚乱。
“他……他怎么了吗?”
小灯子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,她眉目间的惊慌不似作假,是在真真切切地为来喜担心。
同是这一心情,小灯子也收起了初见对她的轻视,叹了口气对她说:“唉,你先跟我来吧!”
他们唯一能做的,就是等,等一个奇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