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作霖指吴佩孚破坏纲纪!!!或以武力解决!!!”
整个北京城都有一种肃杀之气,而作为非常时期的临时工,来喜由于上次拿报纸时当面指出了一个错字,光荣下岗了。
为了重新找份工作,他跑遍了城西的食肆,希望能看在自己识字会打算盘的份上,找个账房或者伙计的活。
也是这时才知道,有些工作,生人是不要的,得有熟人推荐才行。
一天下来,除了满身疲惫,什么收获都没有。
至于师父给的银钱,他用来长租了一个城西胡同里的小院,买了点种子随意洒在土里,从胡同口的木匠那里买了几个桌椅板凳,也有家的样子了。
回到家冲了个凉,来喜考虑起自己做小生意的可能。
吃食什么的处理起来太麻烦,他也没有那个信心做出多么美味的食物,倒不如花点巧思,卖饮品算了。
说干就干,次日,来喜到市集上买了点粗糖,又买了点橙子,准备回去试试榨汁。
回去后,来喜用干净麻布裹着橙肉,再用擀面杖使劲摁压,费了老半天劲儿,才挤出一小茶盏。
兑了糖再兑水后,甜是甜了,但没有橙子味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水加多了还是怎么回事,总之觉得还不如蜜水香甜。
再者鲜水果和糖的价格成本摆在这里,若是贵了,别人还不如买糖水,便宜了又赚不到钱。
来喜又想着去卖文章算了,可当他试图回忆曾经看过的那些著名小说或者诗篇时,脑海里的文学知识像蒙上面纱,朦胧而神秘。
想要试着自己创作,却发现绞尽脑汁,连一个字也写不出来。
来喜莫名有种异样的感觉,他似乎不被允许触碰不属于这个时代,不属于这个来喜的东西。
正如他在这里从不做梦,也许是这一切本就是梦,也许是这里根本就没有来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