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老先生满意地捋了捋下巴的长髯,总算可以放下心中大石了
很快,回春堂就操办起了广白和连翘的订婚事宜
虽则广白无长辈在侧,这一步本可自家人小小吃顿饭即可。
但他不想委屈心爱的连翘,特意禀明毛老先生,说要好好热闹一场。
美人在抱,广白正是春风得意,往日常常板起来的脸,笑容洋溢,
谁见了他都道,一看就是好事将近了。
来喜都跟着沾了光,得了广白连着几日的好脸色。
有人得意,就有人失意。
与广白红光满面成对比的,是广角的如丧考妣。
打毛先生知会众人连翘婚事后,他就日日早出晚归,成天的不见人影。
最近由于有留床病人要照顾,来喜就睡在店里值夜。
往往他都睡了,还要给醉醺醺地广角拉开门板,放他进来。
许是知道他心情不佳,对此毛老先生只是一句,“随他去吧!”
广白作为这场不见硝烟地战争的得胜方,更是摆出了胜利者的高姿态,大方地给出了师弟收拾心情的时间。
来喜心里则有种莫名的直觉,这桩婚事只怕有的波折。
而之所以他有这样的直觉,是由于连翘的态度。
连翘本来是不知道广角每日早出晚归的,毛老先生和广白都刻意对她回避了这一情况。
她自身也在忙着准备婚礼用品挑选礼物量体裁衣等事,即使问起,也被一句事忙暂时打发了。
不过她到底还是发现了广角在避开自己这一事实,或者说,他在避开所有人。
等所有人都睡下了,连翘悄悄摸到前头,请来喜不要声张,她就静静坐在柜台前,看着门外。
连翘在等他。
来喜于是也就没有放起门板,他只能陪着。
没多久就控制不住地点头,坐在一旁打瞌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