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翘的,来喜的,招娣的,还有更多觉醒的,沉眠的……
来喜和招娣都顺着连翘的话,没提什么新词,混了过去。
毛老先生也没之前饭前那股积极了,他隐约察觉到了女儿的一些变化。
而这种变化引起了他的警觉,仿佛即将发生一些他无法预料的事情,正如广白和广角的出走。
毛老先生被勾起了不好的联想,见父亲如此态度,连翘也垂了眼睫。
家国,家国,或许她迟早得做出选择,而她心里,已经明了这个选择会再一次伤父亲的心。
来喜旁观这两父女的眉眼官司,心里也沉重了起来。
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,要用鲜血铺开的前路,不用想也知道先驱者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,而他们的家人……
他看看毛老先生,又看看身侧盯着面前盘子失神的招娣。
他们……又要承受怎样的痛苦呢?
招娣在想若朴,若朴在家里的大部分时间,都在对她说些这个国家如何……人民又如何如何……
那个时候,他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样子真好看啊,好像在发光。
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一边,痴痴地望住他,听他讲些自己不懂得话。
就像此时的连翘,他们的神情是那么的相似……
可连翘不会发光,她只让自己觉出一股难过,在他们这样的人面前,是不是身边人永远排在他们嘴上的那些个人民后面呢?
各怀心思的四人,食不知味地吃完了这顿年夜饭。
外面又下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