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娣坐月子的时候,来喜花了一篮鸡蛋,特特请了邻居的程妈帮忙。
为这还被招娣嫌弃了:
“咱们也不是什么豪富人家,怎么就非得请人伺候?”
“女子生产后需要好好保养,不可劳累,否则会落下病根。这可是毛先生说的,他的话你都不听吗?”
招娣大字不识几个,平日里看着爽利,其实最敬畏读书人,像毛老先生这样的有德长辈更甚。
听来喜这样说,也就不再反对了,专心的照顾孩子。
每每看到来喜晚上收工后,抱着孩子哄睡以叫她松快几分的样子,心里就熨帖。
“你呀,真是有福气的,再没见过这样斯文俊俏又会疼人的……”
程妈的话招娣听多了,也放在心上。
至今两人除了毛先生,都未对外解释过他们其实并非夫妻,来喜是不在意,至于招娣……
党生很乖,天生就不爱哭,除了实在难受才哼哼两句。
白日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,晚上来喜回来了才精神起来。
连招娣都佯装嫉妒地说,“这没良心的,只专门等着你呢!”
来喜抱着怀里的柔软,心也柔软的不得了。
这时候他也明白,自己从某种程度上已经离不开这两位亲人了。
孤身一人固然无牵无挂,可在这样的时代里,能有一份扯不断的羁绊,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和安慰?
几经思考,他决定抚养招娣的孩子,与她们一起开始全新的生活。
然而这一切,很快就被打破了,若朴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