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?”顾昭很敏锐的发现他话中的关键词,老板说的有些渴,吩咐人再上些茶点来“对呀,听说,这事儿不知道为什么传的都很快,再说了,他们是富贵人家,我们平日里都很少见真人的。”
“很少见,是从来没见过还是见过几次?”
老板木了一下,仔细忆了忆,自然接道“没见过吧,我现在记性不行了,应该是没见过的。”
两人又谈了大概有半个时辰,顾昭把自己想问的倒是都差不多问了出来,这时青荧也差不多好了,阿沽手艺很好,又因为青荧的温柔,更上心了几分,给她梳了个很方便又很好看的头,其实这头原本不需要这么久的,只是两人初见难
免多叙了会儿,顾昭见青荧如此依依不舍,心里忽然有些欣慰,他们走的时候,阿沽还跟到门口望了会儿,直到两人背影消失在视线里,才有些怅然的回到店里做自己的事情。
一路上,青荧穿着新衣服很是开心,却也没忘了问“你问清时家为什么要买那种衣服了吗?”
顾昭有问必答“老板也不大清楚,不过,他说他可能从未见过这时大时二。”
青荧手摆弄着衣服“不可能吧,没见过?嗯?你这么说的话,好像江城的大部分人都只是在耳中听到过时家,因为出现的次数多所以都以为是很常见的,其实却连人一面都很难见到。但是那时大时二也不像假的吧,那这也……太荒唐了吧?”
顾昭反而摇了摇头“不一定,这时家在江城立地生根发芽绝非一朝一夕,若他们有心如此,这事怕是难了。”
若是有心,那这一步一步都是经年里慢慢埋下的,埋的随意,埋的谨慎,如此往后要前溯,蛛丝马迹怕早已被磨平了痕迹,容易不得。
然而他现在,不得不顺着对方将时二先为问罪,青荧似乎想同他说点什么,又止住话头,问他“那现在是打算处置时二?”
“嗯,只能先这样了。”
“也好,处置完时二之后呢?那个……我可不可以问问……你来是为了这个案子吗?结案就走还是……”
顾昭没想到她会这么问,只是微微有些诧异,他心里浮起一阵微风,笑说“不走。我来并不是纯为了此案。”顾昭没有直说自己来究竟是为了什么,反而问她到“青荧,我想问你,你觉得这江城每年的收入如何?”
收入,青荧心底隐隐有了猜测,这人本就是户部特使,她如实说“入不敷出,我们平常连上面的税都难交,往常是东借西借,到最后都没人肯借了,因为根本还不上,只是最近江城金桔之风从京城传入,使得江城赚了不少的一笔银子,因此来这边互市的人就比往常多了,且人也杂了点。”她顿了顿,又说“顾昭,虽然我最开始去县衙真的是没事找事,但是我是真的不赞同县令大人以金桔作为长久发展之计,这对江城并不利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