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打算?”
“我顾昭手底下,从不出冤案。”
……
“牢中的大门被人猛地踹开,发出沉重的响声,上面的锁链碰撞叮叮当当的,肖仞红着脸脚下踉跄,时二被他吓了一跳,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抖动了几下,肖仞好不容易休息了些日子,是萧景把他从酒桌上抓回来的,萧景让他醒醒酒来审人,这一肚子酒气怨气上头,他不能对着萧景发,还不能对着时二发吗?反正是个作恶之徒。
是以他满含怨气的踹开牢门的时候,连旁边开锁的狱卒都骇了一下,下意识的就闪躲开。
他脸上潮红不退,脚步虚空的样子活像是那青楼里来往的公子哥儿,时二指尖一缩,眼神里有些害怕,只是眼下并没人能关注到他眼里的无措,像一只惊慌的兔子,和当日在酒楼与顾昭交谈的那个人除了样貌,一点都不像。
肖仞走到他身边,被他这软弱的眼神激怒,他一只手掐起人的下巴,另一只手将那软乎乎的小脸捏住,一口酒气就要往他脸上吐,
时二屏气想要闪躲,被人掐的动也动不得,只能闭着眼抖着身子,小心的抿着唇,
肖仞更狠,此刻凶性大发,任谁也拦不住,更何况那些小狱卒们也不敢拦,他恶狠狠地转头吩咐道“拿鞭子来,最粗的那个,我看他能在这鞭下撑多久。”
狱卒犹豫要不要劝劝他,万一出人命呢?但是视线刚对上肖仞那露凶光的眼,便抖了几抖跑去拿了,
时二小心呼吸,脸部的肉被人捏的生疼,面部表情都疼的变了,胸腔里闷闷的,难受的他想要动,但又被钳制的死死的,又凭着自己的毅力忍着不踢到眼前的人。
下一刻,他只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到鼻间,他脑子里懵懵的,只有两个字“完了。”
肖仞神色恍惚,那狱卒取鞭回来,便见肖仞怒气冲冲的打横抱起肖仞往外跑,这下是真急了,跑着过去劝,肖仞冷着眸子睨了他一眼,咬牙吩咐“去找太夫。”
“阿?”狱卒有些发懵。
“他晕了。”肖仞半气恼又极具怒火的样子可唬人了,从狱卒视线看,他看见肖仞怀抱的时二脸色苍白,浑身骨头一痛,转身就往外奔去,那速度就和见鬼了一样。
肖仞没空想那些,时二忽然晕过去刺激他清醒了那么几分,又抵不过多日醉酒,脑袋里早就不清醒的很,他抵不过那醉意,抱着时二站在空地上都恍恍惚惚,不知春秋。
肖仞再醒来的时候,是在县衙某间房的——地上,他揉揉酸痛的脖子,地上发凉,他迷糊的记得被人灌了好几碗醒酒茶,此刻头也痛全身酸,抬头又见床上有一个人,
尚且迷糊的他第一个想法竟是“!我靠不是吧怎么他睡床我睡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