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,别的事儿,我还真就拒绝了,喝酒的事情,拒绝不了,人生少了酒啊,那就没有灵魂。”朱桢便与冯东俊一起,又往云记药铺方向走去。
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薛云霆,朱桢又问道,“这位公子是哪里人,你怎的不介绍一下?”
“这位啊!”说起薛云霆,冯东俊更是得意,脑子里转了个圈,想拉近自己与薛云听的关系,说道,“这是我爹生意上认识的一个朋友,也是我的好兄弟,薛兄。”
说着,冯东俊又将薛云霆在赌坊里面的事迹给拿出来吹嘘了一边,说是押什么中什么,从进赌坊到出赌坊,那就没输过一个子儿。
冯东俊认为,自己有一个这么会赌的兄弟,很是有面子。
薛云霆的话倒是不多,任由他胡编乱造,他一路上安安静静的听着冯东俊和朱桢两人互吹互寒暄。
就这小镇上的那个赌坊,薛云霆根本就不放在眼里,想当初在京城里,那面对的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,赢的时候,可赢半座城池过来,输的人,也能将祖产都输没了。
在那样的情况下,他都未曾失手过一次。
只是家有祖训,不可赌。
他每次下赌坊,都是有任务在身,所以才不得不去。
到了云记药铺,冯东俊带着朱桢就想去白箬竹的后院。因为后院宽敞,摆上桌子喝酒,刚好不过。
白箬竹伸手将冯东俊挡在门口,“干什么?”
“二小姐,我……带朱公差和薛兄进去坐会儿。”冯东俊陪笑道。
白箬竹闻着这几人身上的味儿,臭的熏人,连薛云霆身上都被染了股臭味,对着冯东俊就是一番质问,“你都把人带到哪儿去了。”
说着,白箬竹将薛云霆推进药铺,“别将我的病人到处乱拐。公差大人有公差大人的事儿要忙,谁有空跟你瞎混。”
“呵,你这丫头,真是不懂事。”冯东俊本想教训白箬竹一番,却没想到,白箬竹随手将大门一关。
竟然将冯东俊和朱桢一起关在了门外。
薛云霆嘴角微微扬起,看着她,笑吟吟地说道,“得罪衙门的公差,也不怕给自己惹麻烦。”
“朱桢?他敢都不敢,就一狐假虎威的人。”白箬竹道,“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,也就冯东俊这样的人,会和他结交。”
“那你怎想起要结交冯东俊呢?”薛云霆问。
白箬竹撅着嘴,心里憋着一口气,又眨了眨眼睛,背过身去,“我……那是因为他家房子便宜,这人虽然说不上有多好,但也不算特别坏,好歹他娘还在,能管的住他,他不敢乱来。”
“这个人,确实算不上什么好人,但对人没有歹心,不算是没救。”薛云霆道,“刚才,他带我出去转了转。”
“去了赌坊?”白箬竹道。
“你生气了?”薛云霆仍旧笑吟吟的,打量着白箬竹。
“听说镇上来了西宁的人,也来了京城的人,我也不知道哪些是好人,哪些是恶人,你这样出去,若是被人认出来了,怎么办?”白箬竹担心的道。
“我跟冯东俊出去,也是想打听一下外面的情况,那朱桢是衙门的人,他应该清楚。”薛云霆道。
“那……刚才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。”白箬竹忽有些后悔起来,自己就该抓着朱桢多问些事才对。
“不用慌张,若是我们故意与他靠近,反倒惹人怀疑。”薛云霆道,“他会自己找回来的,我们等着就是,不过,刚才你这门,关的很是好。”
“……”白箬竹愣了愣,支支吾吾的说道,“我……实在是看那朱桢就觉得厌烦,刚才他就已经来药铺里巡视一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