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谢临樾拉长声音道,两人双双恍然大悟。至于真的信了没,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既然使者这么急着回去的话,本宫自然会在陛下面前提起这件事,想来使者肯定可以尽早赶回去。”谢临樾道。
使者眼里闪过一抹喜意,连忙俯身作揖谢礼,“谢太子,太子妃。”
“本宫来已经两次见过使者了,却未曾见到过郡主,不知可以见一见郡主吗?”谢临樾眼神向外暼了瞥。
使者连忙道,“真是不赶巧,郡主一大早就带着婢女去街上逛了。郡主本来就还是个小孩子,孩子的玩心重。她说既然都留下了,干脆在京城多看看。”
“真可惜,本宫原本还想着见见郡主,与郡主交流一番的。”谢临樾用甚是惋惜的语气说。
使者站在原地干笑着,没有说话。
“既然这样,那本宫与殿下先回去了,使者若是有什么麻烦可来皇宫找本宫或殿下。等来日本宫再上门见见郡主。”谢临樾笑着看向顾宥,“殿下?”
顾宥很简洁地点下头,站起来离开了,谢临樾跟他并排走。
使者摸摸额头不存在的汗,还好还好,自己找的这理由还算合理,没那么突兀。
沧月扶着谢临樾上马车,等到谢临樾在马车上坐下,问,“小姐,你可信这使者的话?”
“既然他都敢这么说,自然是有这件事。”谢临樾在马车里坐下。而后不经意地瞄眼顾宥,慢悠悠地问,“不知殿下怎么看待这桩案子?”
顾宥沉默,半晌,他才开口,“孤知晓舅舅也被牵扯其中,所以孤不会参与这件案件的调查。”
两人再次陷进无言之中。这种沉默的气氛一直持续在两人中间。
谢临樾来到铜章台,暂时先没有管其他的奏折,而是先去过问昨日陛下审讯的内容。
谢临樾思绪很乱,要说现下局势也是很明朗了,陛下的意思应该是所有触犯律法之人都不可轻饶,国舅爷也不例外。现在就等国舅爷回京接受审讯,这么一桩官员地下黑产业案也就落下帷幕。可为何晖闵国使者也卷入其中?究竟有什么寓意?
月淮县主的刺杀案,现场看应该是想置月淮县主于死地不假。但从晖闵国使者的表现看来应当只是想教训教训月淮县主,杀掉月淮县主只会让他们陷入更难的困境。所以一定是那些官员地下黑产业案中的官员听到风声,干脆下狠手杀了月淮县主,让她闭上嘴。
当日她来茗茶镇寻月淮县主之时,顾宥当即下令让御林军包围铜章台,没有人可以出去或进去。除非是本来就不在铜章台上的人下杀令,而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出月淮县主藏身地,这人一定拥有强大的地下网,消息甚是灵通。
在名单上似乎就只有国舅爷端修伯北陌流可以办得到,北家本就是经商世家,北陌流作为北家家主,背后一定有一张巨大的地下消息网。
猜是这么猜的,没有证据什么意义都没有。就是不知月淮县主手上握有什么关键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