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王府后,付七言隐约察觉到有目光向她频频投来,她用脸蹭开马车帘,从缝隙中看去,人群中,有一张熟悉的脸。
是永安一直在跟着她,瞄到她的时候永安愣了一下,向她打了个手势。
意思是信已派人送去。
付七言放心的朝他使了个眼神,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。
“干什么呢?!”一旁坐着的大汗扭头看见她乱动,厉声喝道。
付七言嘴里被塞得严实,只能摇摇头,用眼睛示意自己头上的汗,告诉他自己很热。
“热就热吧!你还当这里是质子府呢!”大汗没好气的说,“老实点!不然一会儿让你死的难看!”
付七言白了他一眼,趁他不注意又偷偷朝缝隙中向外看,已寻不到永安的身影。
曹文丰在前方策马,带一队人马进了军营中的牢狱,到门前守卫士兵行礼道:“公子!”然后顺手将他坐下的马牵住。
曹文丰翻身下马,指指后面的马车,“这里面有个重要犯人,我要亲自审问,将她带进去。”
待士兵正要动身,他又命道:“这犯人狡猾的狠!千万要盯紧喽!”
“是!“
付七言被拎小鸡一样被马车里的壮汉带了出去,马上又落入一群士兵手中,那些都是看守军牢的士兵,个个冷着一张脸。
曹文丰的身影已走远,付七言猜他是去看曹豹是不是在军营中,省的妨碍了他的美事。
付七言被人绑着,同上次一样,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丢进牢房,比上一个牢房好些的是,这里的环境至少还算干净,也不是这么臭气熏天,毕竟这里是曹豹常常对待犯了事的士兵或者俘虏的地方,规矩还是非常严苛的。
她被带进来的时候,有无数双眼睛像幽魂一样盯着她,那都是监狱里的犯人。
“喂!你们怎么走了?”将他带来的壮汉扔她进了牢房后,就上锁离开,付七言忙爬起来喊道。
她可是让永安去给曹豹送了信,若是时辰有差,自己岂不是要在这个诡异的地方过夜?
她抬头扫视了一圈,阴冷如故,不知道这所小小的牢房到底招了多少冤魂。
看守牢狱的狱卒嚷嚷道:“头一次见这么一个赶着投胎的!让你多活一会儿还不愿意了?!”
付七言扒拉着门好声好气道:“狱卒大哥,你看我一个弱不禁风的孩子,在这里呆着害怕,你快去叫来你们头儿来审问我吧!”
“哼!”那狱卒向前靠靠身子,笑出了声,“我们公子吩咐了,你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孩子,要特别看着,省的你耍什么花样!”
付七言还欲开口,那狱卒提了提手里的刀,冲她狠狠一瞪,“叫你老实呆着!哪儿这么多废话!”
她做了个鬼脸,乖乖闭上了嘴。
见狱卒走远,她四下巡视了一番周遭,同样几双眼睛也在盯着她,她打了个冷噤,赶紧回过头,身后又响起了轻轻的口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