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官英挺。
他双手撑在大理石的台面上,偏了几下头,左看右看,上看下看。
总觉得自己哪里不顺眼。
江尽从洗手间走出时,身上披着一件白净的浴袍,转身出了卧室,走进了隔壁的书房,随意选了一本书,慵懒的往躺椅上一靠,翻阅起来。
...
秦岑在江尽走后不久就醒了,她跟白冶从医院出来后,直接拐弯去了酒吧,许是心底苦闷又伤感,两人喝得烂醉如泥。
当白湮将两人接回家的时候,已经是深更半夜了。
刘雯穿着睡衣,靠在房门上,看着白湮伺候着白冶,她的表情很不悦,秦岑每次一回家,总爱拖着白冶醉生梦死。
刘雯对秦岑有许多的不满,以前老爷子还在,她还有所收敛,如今老爷子一走,刘雯便放肆起来。
刘雯阴阳怪气的说,“这个臭丫头,整天喝酒,她自己不要命也就罢了,偏偏还要拖着阿冶,她是想毁了咱白家的独苗吗?”
白湮回眸,狠狠的剜了她一眼,口气不善:“把你的嘴给我闭上,孩子伤心,喝点酒怎么了?”
刘雯见白湮纵容的态度,气急攻心,“你个缺心眼的,你是忘了老爷子那遗嘱怎么立的,是吗?”
“她一个姓秦的,凭什么分走咱白家那么多的财产?”
白湮替白冶盖好了被子,脸色不善的走出房间,关上了灯,掩上房门。
他默不作声的拖着刘雯回到了二楼的卧室,将房门锁上,随手一甩,刘雯脚步不稳的跌坐在床边。
刘雯满脸的不悦,怒瞪着他。
他这老毛病又犯了,又想护着那个丫头。
其他事,她可以忍,但,白家的财产,全是白冶的,她休想拿走一分一毫。
白湮怒指刘雯,“我警告你,岑岑是老爷子的心头肉,我亦是。你的嘴给我收敛些,若敢在她面前胡言乱语,我撕了你的嘴!”
刘雯气急败坏的从床面上站了起来,凑到白湮身旁,一把捉住他的衣领口,尖利出声,“你撕,有种你现在就撕。”
“她凭什么?”
“养了她二十年还不够?你们白家白潋欠她,我可不欠她。”
“况且,她迟早要嫁人,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带走白家产业,陪嫁江家?”
“你们白家到底作了什么孽?赔上个白潋还不够,还要加她?”
“白潋是赔钱货,她也是。”
“啪!”
白湮一巴掌甩在刘雯的脸上,刘雯怔怔的望着他,眼底全是难以置信,错愕不已。
白湮咬牙切齿道,“记住,你姓刘,白家的事,轮不到你做主。”
语毕,白湮怒意冲冲的开了门,转身拐进了书房里。
老爷子走的突然,白湮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。
大姐白潋嫁到了江家,可为什么又让秦岑跟江家联姻,白湮也猜不透。
可老爷子临走时的遗言,他又不能违背。
这都什么年代了,还有婚约一说?
岑丫头,她还年轻,才二十出头,作为舅舅,他自然希望她能一生平安喜乐,寻一个爱她,疼她,宠她的人,护她一辈子。
为何偏偏是江家?
虽然,秦岑与江家并无血缘关系,可嫁去江家,嫁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