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琼华致力于把殷西辞挪进去,闻言,抬头望着她,“你怎么了?脸这么红?”
殷西辞都不敢跟她对视,她偏着脑袋,露出修韧漂亮的脖颈,锁骨隐隐可见。
脸上的浅粉渐渐褪去,可眼尾的那抹红越发瑰丽撩人。
殷西辞努力平复乱糟糟的心绪,“你……你先放开我好不好?”
“除非你挪到我身边。”萧琼华趁机跟她谈条件。
殷西辞:“……”
她闭上眼,可眼下这种情况更危险。
半晌,殷西辞妥协了。
萧琼华满意的松开她,然后躺到里侧,殷西辞朝里挪着,可算不贴着床榻边缘。
她躺得笔直,像具没有感情的傀儡。
萧琼华眼下睡不着,侧着身,单手折叠枕着脑袋,说道:“西辞,想不到你看着清瘦,我竟然还拽不动你。”
“我看着瘦,实际上还是挺重的。”殷西辞抿了抿唇,有些不好意思。
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。萧琼华安慰她:“没事,我也重。”
她像是打开话匣子,摸了摸殷西辞偏厚的里衣,“你不热吗?”
殷西辞更不敢动了,生怕萧琼华现在是摸衣服,待会就对她上手。
“不……不热……我体质偏寒,所以穿得就多。”夏天的里衣偏薄,殷西辞若是在自己的房间,倒不会穿这么厚的里衣。
萧琼华想了想她平日白天穿得也挺厚的,原来是因为体质原因。
“那你冷吗?”萧琼华握了握殷西辞的手,有些凉,她给她搓了搓,又放在嘴边吹了吹,想要温暖她的手。
殷西辞垂眸看她忙碌,整颗心都是暖的,上辈子到死都求而不得,如今她渴望的,奢求的都有了。
可她也明白,萧琼华待她好,是因为她是她的好朋友,如果有一天,她发现自己的秘密,知道自己欺骗她,那她会怎么样?
殷西辞登时不敢往深处想,唯恐结局让她不能接受。
萧琼华给她暖了手,突然问道:“西辞,我发现……”
她顿了顿,殷西辞下意识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你的胸未免也太平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
殷西辞的脑子里瞬间爆炸,噼里啪啦似乎要把她淹没,她顿时紧张起来,连带着呼吸都有几分紊乱。
她没料到萧琼华会突然问这个。
“我……”
她说不出所以然,紧张得指尖都开始发麻。
萧琼华见她神情敏感,还以为自己问的话戳中她的伤心事,连忙解释道:“我只是随口问了句,没别的意思,西辞,你别生我的气。”
似乎怕殷西辞这个好朋友再也不搭理她,萧琼华连忙抱住她的手臂,整个人都黏过去。
“西辞,你理一理我嘛。”
“我没生气。”殷西辞眼睫轻颤,虽然和萧琼华待在一天很开心,她也想一直都跟她在一起,但她还是希望自己的住舍能尽快茸修妥当,毕竟像今晚这种情况太危险了。
“西辞最好啦。”
萧琼华黏着她睡,她闹了会也累了,困意再次袭上心头,没多久萧琼华就睡着了。
殷西辞僵硬了许久,良久,她借着皎洁的月光,目光流连在萧琼华脸上。
也只有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,她才敢不必避讳看她的眼神。
殷西辞伸手将贴在她脸上的一缕发丝别在她耳后,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眉眼,抿着唇浅浅的笑了。
她拉过被褥掖好,阖上眼与萧琼华共枕眠。
*
炎热了许久的都城在更深露重的时候迎来一场绵绵细雨,清晨雨停了,泥土散发出青草香,莹莹剔透的露珠在叶间滚动,而后“啪嗒”一声溅在地上,很快便没了踪影。
萧琼华和殷西辞散课后便赶往校场,负责教授六艺中的射,是一位年轻男人,姓秦,他长相儒雅,气质温润,脸上经常带着笑,让人觉得好相处。
萧琼华看他的第一眼也是这样认为的,结果——
秦夫子摇着折扇笑得人畜无害道:“入学两年以内的学生,每三个人自由组合,合力挑战入学三年及以上的学生,比试的内容为射箭。”
“为了让你们有赢的机会,三对一,你们不吃亏吧。”秦夫子的视线挨个扫过每个人,笑得更加温柔了,“输的组合或者个人,绕着整个校场跑二十圈。”
秦夫子的苦逼学生们:“……”
他收拢折扇,轻敲掌心,嘴角的笑迷人至极,“都出来吧。”
话落,身穿白衣黑边的二十位学生规矩的走出来。
那些都是入学三年及以上的人。
硝烟瞬间点燃,谁都不想跑二十圈校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