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那个世界的你是死在伏黑甚尔手里？”五条悟转过头看夏油杰，黑暗中夏油杰的面庞十分模糊，却是伸手可以碰到的。

夏油杰也很干脆：“嗯，他很强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五条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，居然笑了出来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”

“我在笑，那个世界的我，拿着你的死亡报告，上面写着享年十六岁，那表情一定很精彩。”

就好像当时我拿着你二十七岁的死亡报告，写着自己的任务报告，任务目标里填上夏油杰，执行者里写上五条悟，本来一直并排的名字分成两份，五条悟笑的一塌糊涂。

“悟，你还真是……连‘自己’也不放过。”夏油杰有些无奈的感受着身边熟悉而陌生的友人的气息，感觉莫名的安心。

“那这个世界的我呢？”

五条悟说他是叛徒，夏油杰知道五条悟不会骗他，但却一直没有提及原因，以及这个世界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。

不过结局应该不会太好就是了。

“……”五条悟陷入了沉默，良久之后，才问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，“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杀了你，你会选谁？”

这个问题夏油杰早就有了答案，与其死在咒灵手里，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，他还是希望闭上眼的最后一刻，看到的人是五条悟。

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死而无憾的，只有五条悟一人。

“你真的想知道，还是假装不知道？”夏油杰调侃道，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答案。

果不其然，五条悟这没心没肺的突然起了身，压到他身上欢呼着说：“如果是我的话，那么恭喜杰，你的愿望实现了！”

你被我杀死在平安夜前夕的某个小巷里，还没来的及看那个冬天的第一场大雪。

甚至都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假装圣诞老人给我送糖果。

综上，五条悟一句话总结，夏油杰就是个混蛋。

夏油杰哑然失笑，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死在了自己心甘情愿的人手里，还是应该心疼一下手舞足蹈的五条悟。

“悟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要是觉得委屈，可以再打我一拳，我不还手。”

“真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