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李二说起牧云，杨诚便主动汇报了，毕竟这件事非同寻常，从未见过这种情况。

“怎的！这混小子又闯祸了？”

一听牧云，李二的第一个反应，便是他又闯祸了，言语中带着几分怒气。

杨诚连忙解释，把事情原委讲了一遍，“牧侍读不曾闯祸！是他把王博士问倒了，王博士自称无以教他。”

“果真如此？”

了解了前因后果，李二也是大吃一惊，一时难以置信。

不过，想到牧云所提之科学，又觉得……此事并非全无可能，也就释然了，李二接着下了一道命令，“既然如此，算学今后便由他来教，让宫中孩子全去听听。”

姜还是老的辣！牧云难逃李二的算计。

李承乾更加不会想到，他始终躲不开数学的噩梦！或许今后会令他更头痛，说不定要不了多久，便要怀念王孝通了。

“喏！”

杨诚答应一声，却没有走开。

李二看他欲言又止，骂道：“你个老狗有话便说，何时也这般藏头露尾！”

“老奴不敢！”

杨诚这可不敢大意，连忙请罪一声，不再吞吞吐吐，麻溜地把事情说出来，“是越王殿下！今日出宫去了牧府……”

“青雀不会是因今早一事，认为胜了牧云，耀武扬威去了吧？”

李二闻言，不怒反笑。他对最疼爱的儿子要求，和李承乾不一样，不仅没生气，饶有兴致地打趣道。

长安的任何风吹草动，岂能逃过李二的耳目，他在第一时间，便拿到李泰做这些的证据。

不过，账本已经收上来了，即使泄漏查账之法，亦无碍大局，所以他便为多过问。就算影响大局，以他对李泰的喜爱，难道会能定李泰的罪？

“陛下圣明！一猜就中。”

杨诚及时奉上彩虹屁。

“哈哈，青雀这次可碰到对手了！之前牧云名声不显，他之才智，乃年轻一辈中翘楚，一向是赞誉有加，备受瞩目，而今所有人的目光，都被牧云给夺走了……”

李二饮了一口茶，忍笑不俊地说：“这小子心气本来就高，受此落差定心中不甘！又两次学问不敌牧云，实难咽下这口气。”

“固如今也不比学问了，开始借助外力，但求能击败牧云一次！只是……青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，他却不知，如此这般他已彻底败了，只是他心中不肯承认。”

“好叫他知道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。”

李二搁下手中的茶碗，下令道“二人只要没过火，便不必去管他们，让年轻人他们闹去吧。”

他大笑一声，坐等着看戏。

“对了，账目查的如何了？”

前一刻，杨诚在一旁陪着笑，瞬间端正了态度，汇报道：“已然接近半数。”

“多少是有问题的账目？”

“大概有半成。”

李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，杀气腾腾地说，“这些蛀虫，朕定将其碎尸万段！朝廷可曾亏待过他们？至今主动请罪者才几人，且都是蝇头小利。”

“让百骑多留心些牧云身边，当心有人气急败坏，蓄意报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