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老板,看在你是孙叔介绍的人,刚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,你仔细看好了,我这些鱼真的就只值一两银子?”
刘老板回头看了孙叔一眼,面色有些尴尬。
本来见谢眠一介妇人,王二喜又是瞎子,便想占点小便宜,没曾想谢眠如此精明。
孙叔也帮着谢眠说话,“刘老板,我们是老熟人了,我才把同乡介绍给你,你可不能坑我们啊。”
刘老板又看了一眼活蹦乱跳的鱼,狠心伸出一只手,“二两银子,不能再多了。”
谢眠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。
“看来刘老板是当真不打算做我们这笔生意了,我刚才已经留意过了,这条街上有好几家酒楼,既然刘老板心不诚,那我们就找其他人了。”
话音落,谢眠再次提着木桶打算离开。
这条街上是有好几家酒楼,每一家之间都是竞争关系。
眼看着自己的鱼,就要落到别人手上,刘老板当然不干了。
“五两银子,真的不能再多了。”
闻言,谢眠笑着停下脚步,将木桶提回到刘老板跟前,“刘老板,我是个厚道人,这个木桶送给你了,就当是赠品吧!”
刘老板对她无奈苦笑,“这位夫人真是会做生意。”
刚要掏银子,身后的酒楼传来一阵骚动,紧接着一个小二模样的人焦急走来,“掌柜的,不好了,有客人吃了咱们的酒菜忽然昏倒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
“就在那边,还是个孩子,您赶紧跟我过来看看啊。”
不少客人因为有人昏倒,都围在一起看热闹,酒楼此时已经乱做了一团。
看了酒楼一眼,孙叔叹息看向他们,“看来今天买卖是做不成了,我再带你们去别家看看吧!”
“孙叔,您先去忙您的事吧!我进去看看。”
“刘老板现在估计没功夫买你的鱼了,你去了也没用。”
“我去看看那个昏迷的孩子。”
她当初拜在黄大夫门下之时,曾在祖师爷面前立过誓言,今后行医济世,医者仁心不能见死不救。
况且还是一个孩子,她就更加不能见死不救了。
孙叔也听说了她跟着黄大夫学医的事,但还是好心劝道:“这里不是黄山村,你可千万不要给自己惹麻烦啊。”
“多谢孙叔提醒,我不会的。”
孙叔见她执意如此,便转头看向王二喜,“二喜,你说说她,这里是镇上,可不能乱来啊。”
王二喜对孙叔笑笑,“孙叔,别担心,我家娘子不会乱来的。”
又嘱咐了一番,孙叔劝不动他们,就只好赶着驴车离开了。
谢眠提着木桶,带着王二喜进入酒楼,将木桶交给账房先生看管,便径直走向人群最多的地方。
刚扒开人群来到最前方,便看到一个男子正拽着刘老板的衣襟,目光凶狠指责着刘老板,“你的饭菜有毒,竟毒死了我的孩子,我现在就要拉你见官。”
不远处一个孩子躺在地上,一个妇人模样的女子正蹲在孩子身边痛哭流涕。
“这位客官误会啊,我家酒楼的饭菜怎么会有毒?我和我的伙计们都吃酒楼的饭菜,我们总不能连自己也想毒死吧?”
“我不管,反正我的孩子是在你家酒楼吃饭昏死的,我就要让你偿命。”
双方争执不休,男子拽着刘老板的衣襟,就要带他去见官。
谢眠打量了饭桌一眼,径直朝昏迷的孩子走过去。